冯晓纲导演坐在一张折叠椅上,面前摆着一台监视器,正在反复观看之前拍摄的素材。他的脸色很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长满了胡茬,看起来比两个月前苍老了十岁。
帐篷里已经聚集了剧组的主要演员和主创人员。段奕宏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剧本,正在默默地背台词。几个年轻的演员站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什么,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兴奋的表情。
人都到齐了?冯导抬起头,扫视了一圈,那我就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拍摄全片最重要的部分——长津湖战役总攻。这场戏,我计划用三天三夜的时间,一气呵成地拍完。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这对大家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冯导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三天三夜不睡觉,在零下三十多度的环境里连续拍摄,还要完成大量的爆破戏、动作戏、情感戏。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他走到帐篷中央,看着所有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们拍的是长津湖。那是一场,我们的志愿军战士们,在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穿着单薄的棉衣,吃着冻得硬邦邦的土豆,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挡住了美军一整个师的进攻的战役。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在冲锋的路上,就被冻死了。他们保持着战斗的姿势,端着枪,瞄准着敌人,就那么,永远地,定格在了那片冰雪之中。
冯导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红了:后来,美军的一个将领,看到我们那些冻成冰雕的战士,脱帽致敬,说了一句话:面对如此有决心的敌人,我们永远也无法战胜。
我们今天拍这部电影,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胜利,是用怎样的代价换来的。我们的和平,是多少英雄的生命,铺就的。
帐篷里鸦雀无声,很多人的眼眶都红了。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用心。冯导深吸一口气,这三天三夜,会很苦,会很累,甚至会很危险。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咬着牙挺过去,我们一定能拍出一部,对得起那些英雄的电影。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现在,谁要是觉得自己身体吃不消,可以提出来,我绝不勉强。毕竟,拍电影不是拼命,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站得笔直,眼神坚定。
冯导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我们就,开始吧!
……
上午十点,总攻戏正式开拍。
第一场戏,是战前动员。按照剧情,连长(吴惊饰)要在总攻前,给全连的战士们做最后的动员。这场戏没有激烈的动作,没有宏大的场面,只有一个人,站在一群人面前,说话。但这场戏,却是整个总攻戏的灵魂,是点燃所有人战斗意志的火种。
片场上,两百多个穿着志愿军棉服的演员,按照战斗队形,蹲在雪地里。他们的脸上,都画着逼真的伤效妆,有的缠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的部队。
吴惊站在队伍前面,他没有穿军大衣,只穿着那件单薄的、打满补丁的志愿军棉服。寒风吹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脸上,画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触目惊心。
各部门准备!副导演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Action!
吴惊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开始说话。
弟兄们,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从咱们入朝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咱们打了多少仗,我数不清。牺牲了多少兄弟,我也数不清。
我只知道,咱们连刚入朝的时候,有一百二十三个人。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只有四十七个。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眼神从每一个战士的脸上扫过:那些牺牲的兄弟,有的我连名字都没记住,就看着他们倒下了。有的,是我亲手把他们埋在这片土地上的。每次埋兄弟的时候,我都在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蹲在雪地里的演员们,都低下了头。很多人的眼眶都红了,那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的被吴惊的话触动了。
但是今天,我不想说这些了。吴惊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今天,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怕不怕死?
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们怕。吴惊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怕。我他妈也怕死。我还有老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还答应过我媳妇,要给她盖三间大瓦房。我怎么可能不怕死?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红了:但是,我更怕的是,如果我们不在这里拼命,如果我们让美国人打过鸭绿江,那我们的老娘、我们的媳妇、我们的孩子,就要在炮火里过日子。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像我小时候一样,被日本鬼子追着打,被地主老财欺负。我要让他们,能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好好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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