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红星还是放不下心来,就给华姐发了个消息,请她了解下夏晚晴剧组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红星给华姐发完微信,心里那份不安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知道,夏晚晴正在经历她的成长之痛,他不能直接插手,但也不能放任不管。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北京夜景,心里默默地想:晚晴,你一定可以的。
就在他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冯晓纲导演。
“红星,”电话那头,冯导的声音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却又夹杂着几分亢奋,“后期配音开始了,你明天上午十点,到星光后期公司来一趟。我把你的戏份尽量往前排了,录完了,还有个惊喜给你。”
李红星心里一动,隐隐猜到了几分。他知道,冯导口中的惊喜,多半是《冰血长津湖》的初剪版。
“惊喜?”李红星故意卖了个关子,“冯导,您这大忙人,能给我什么惊喜啊?不会是又给我加了场戏吧?”
“滚蛋!”冯导笑骂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你小子现在是金鸡影帝了,我可不敢随便给你加戏。别问,来了就知道了。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活儿,可比你在长白山挨冻,还要折磨人。”
“我明白,冯导。”李红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后期配音的难度。
现场表演时,有环境、有对手、有真实的刺激,情绪很容易到位。
但在配音棚里,面对着冰冷的屏幕和话筒,要重新找回那种撕心裂肺的情感,并且用声音精准地表达出来,是对演员更深层次的考验。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十点,星光后期公司。”冯导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背景音里还传来他对着剪辑师咆哮的声音:“这段节奏不对!再给我剪碎一点!我要的是窒息感!把那段炮火声再给我调大三度!”
李红星失笑着摇了摇头。冯导这工作狂的劲头,跟他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一想到又要重新沉浸到陆远那个角色里,李红星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冰血长津湖》的拍摄,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尤其是最后那几场戏,无论是雪地家书的绝望,还是最后冲锋的悲壮,都让他感觉像是真的跟着陆远一起,在那个冰天雪地里死过了一回。
现在,伤口刚刚愈合,又要亲手把它重新撕开,用声音,去重温那份痛苦与牺牲。
李红星没有立刻去洗漱,他走到行李箱旁,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陈顾问送给他的、用红布包裹着的小木盒。
他打开盒子,将那枚已经有些斑驳的二等功军功章,和那张赵铁山班长年轻的、充满笑容的黑白照片,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军功章在灯光下,反射着一种沉甸甸的光芒。那光芒里,仿佛藏着长津湖的冰雪,藏着战士们的鲜血,藏着那个时代,最纯粹的信仰和牺牲。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军功章上那两颗闪耀的五角星,脑海里浮现出陈顾问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以及他讲述赵铁山班长故事时,那份压抑不住的悲痛。
“赵铁山班长,他牺牲的时候,才二十岁啊……”
李红星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那个年轻的生命,在冰雪中,发出的最后一声呐喊。他知道,他饰演的陆远,承载着赵铁山班长和无数英烈的灵魂。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呐喊,都不能有丝毫的敷衍。
他又拿出了那本爷爷的战地日记。日记的封面已经泛黄,边缘甚至有些卷曲。他没有立刻翻看,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早已泛黄、甚至有些卷边的纸页,感受着那份来自遥远时空的、沉甸甸的重量。
明天他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配音棚里冰冷的设备,更是那段被冰雪尘封的、残酷而又伟大的历史。他必须再次成为陆远,用最真实的声音,去完成这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李红星准时出发。保姆车平稳地行驶在前往京郊的路上。
“红星哥,我给您准备了润喉茶,还有一盒清嗓的含片。”助理小赵贴心地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和一盒药片,“配音棚里空气干,您悠着点。”
“谢谢小赵。”李红星接过,心里感叹着华姐团队的专业。
“华姐说了,这次配音是重中之重,您一定要把情绪找回来。她说,冯导这次是真拼了,据说已经连续熬了四个通宵了,就为了赶在国庆档前把初剪版弄出来。”
李红星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却在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他不能辜负冯导的信任,不能辜负那段历史,更不能辜负陆远这个角色。
星光后期公司,位于京郊一处环境幽静的产业园内。这家公司,几乎包揽了国内所有S级大片的后期制作,安保极其严格。李红星戴着口罩和帽子,在助理小赵的陪同下,通过了三道门禁,才来到了位于地下的专业配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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