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自己菜。”我笑，“还不承认？”
他怒吼一声，强行中断连接，身影在数据乱流中扭曲，但没完全消失，卡在半空像未关掉的程序窗口。
老王在上方咆哮：“废物！连个沙箱都破不了？”
“你骂谁呢？”我反问，“是你设计的清除程序太烂，还是你根本不懂代码？”
“我不需要懂！”老王指着我，“我只需要权限！我是产品经理！我说系统该怎么运行，它就得怎么运行！”
“哦。”我坐下，双手放回键盘法器上，“所以你连底层逻辑都不看，就敢动生产环境？”
“你——”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打断他，“你当年开除我，是因为我说‘这个功能有风险’。现在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验证我当时是对的。”
老王嘴唇发抖：“你少在这儿装清高！你才是那个破坏规则的人！”
“我不是破坏。”我敲下几行新代码，“我是升级。”
屏幕亮起，一段协议正在上传：
**补丁名称：人性化修正v1.0**
**修改内容：**
- 允许修士自主选择是否飞升
- 移除强制好感度锁定机制
- 增加用户申诉通道
老王瞪大眼：“你敢动核心协议？”
“不止。”我点击确认，“我还给所有被你标记为‘异常’的账号平反。”
列表刷出来，第一个就是我。
第二个是苏晓晓。
第三个是赵日天。
第四个，赫然是天道客服的隐藏账户。
老王怒吼：“你没有这个权限！”
“我现在就有了。”我调出权限树，“你用的私钥来自初代系统，但初代代码有个后门——只要有人能同时触发三处废弃协议，管理员权限就会自动降级。”
我指向回收站角落的三个残缺程序傀儡：“它们就是协议载体。我们早就激活了。”
老王的投影开始闪烁。
“不可能……我设了防火墙……”
“防火墙防外不防内。”我说，“你忘了，这个世界是我和你一起维护过的。我知道你所有的烂摊子。”
苏晓晓轻声说：“林舟，他快撑不住了。”
老王的身影忽明忽暗，但眼神依旧凶狠。
“你以为赢了？”他冷笑，“我还有最后一招。”
他抬起手，空中浮现出一道金色指令框：
**终极命令：格式化重启**
**确认密码：*******
“你要毁了整个玄元界？”赵日天惊叫。
“只要能清除你。”老王盯着我，“我就算重来一遍，也不会让你活着。”
我盯着那条命令，手指慢慢移向键盘。
“你不怕死？”我问。
“怕？”他嗤笑，“我早就死了。在你写下那个BUG的那天。”
空气凝固了一秒。
我忽然笑了。
“那你应该记得。”我敲下一行代码，“当初我们约定的后门密码是什么。”
回车键按下。
屏幕上跳出提示：
【检测到高危指令】
【正在验证取消权限……】
【密码匹配成功】
【指令已撤销】
老王的脸色变了：“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密码？”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因为密码是——‘BUG is not a bug. Its a feature.’”
“那是……你说的。”他声音发颤。
“对。”我点头，“你当年骂我时说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他的投影剧烈抖动，权限标识开始褪色。
猎人头目在数据流中挣扎，想再次发起攻击。
老王嘶吼：“别停！继续清除！把他给我——”
话没说完，一道红色警报突然弹出：
【警告：检测到非法远程接入】
【来源IP已被标记为黑名单】
【连接强制终止】
咔。
老王的投影消失了。
只剩猎人头目的残影在半空扭动，像没关掉的后台程序。
赵日天喘口气：“走了？”
苏晓晓盯着天花板：“没走远。他还会回来。”
我看向主控台。
屏幕安静了几秒。
然后，一行小字缓缓浮现：
【匿名消息】
“他不是唯一的管理员。”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键盘法器突然震动。
回收站深处，那三个残缺的程序傀儡，同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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