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你对一个疯子说这些话作啥啊？”
“娘，你不知道阎辰北心硬着呢？他心里一直都装着疯七七。我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你咋能没有机会呢？你可是他老婆，这两口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咋找不到机会呢？”
马兰花上前拦住了凉红果，凉红果是她亲闺女，现在可是高贵的军长夫人，闺女咋能说这样恶毒的话，如果被人听了去，咋弄。
“闺女，你要知道，这女人一辈子啊，富贵贫贱全在男人身上。作为女人，你得会打扮，会勾引男人的魂。就是自家男人，也得用些手段，才能牢牢地栓在自家裤腰带上。”
“凉七七，你疯了，我说什么你也不生气。”
红果抬脚踩住了一颗泥泞的蒜头。
“你可知道，那一夜风雨交加，在那破烂的小屋里，糟蹋了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哈哈哈，凉红果大笑，状如疯魔。
“那男人是我娘的老相好，是我娘让他去的。凉七七，你说你可真傻呀！”
凉红果嘲笑凉七七，这个脾气倔强的大笨蛋，全村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她娘马兰花，就是一个标准的恶毒后娘。
“红果，你再说娘可要生气了。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马兰花觉得闺女疯了。她觉得闺女小小年纪就失去亲爹，跟着她改嫁到这凉庄。她亏欠着闺女。
从小到大，红果要啥，她都给。
七七考上卫校，红果要，她让红果顶替了去。
七七嫁给了阎辰北，红果说她也要当军长夫人，她就帮着出谋划策，让七七身败名裂，和阎女婿离了婚去。
她是凉七七的后娘，可她却是凉红果的亲娘啊。
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娘。猫头鹰都觉得自家孩子俊。她马兰花只是个疼爱孩子的娘。
暗地里什么事都能做，可话却不能当着明处讲。
马兰花拉了闺女一把。
不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凉红果看着疯七七温和的眼神，仿佛她生活的世界一直繁花盛开。她穿着破烂，浑身是伤，捡着肮脏的蒜头，却像穿着光鲜，走在花园里，采摘着美丽的鲜花一样安静。
红果心里一阵烦燥，
“凉七七，你是个大笨蛋，你可知道你闺女是谁给送人的吗？是我娘亲手送走的。我娘说，得让这孩子离阎辰北远远的。这样阎辰北才没有理由和你复婚。这样，我才能幸福。”
红果的声音越来越冷。
“红果，别说了。马上阎女婿的车就来了。你这个样子被阎女婿看见，咋弄？”
一听到阎女婿这三个字，红果的一张俊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甚是狰狞难看。
“闺女，你咋了，可不要吓娘啊。”
马兰花看闺女一张脸，弄得像四川变脸王一样，一会青一会红的，吓了一跳。
“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恨这丫头吗？”
红果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外面谁都看我是阎军长老婆，光鲜亮丽的。可一回到家呢？”
“咋了，闺女，那臭小子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给娘说，娘砸了老阎家的锅。”
马兰花以为阎辰北仗着自己是军长，给闺女气受。
虽说农村打老婆是常事。她闺女红果，可是娇惯着长大的，怎能扛得住当兵的打。
“他打我倒是好了。”
红果有些沮丧地说，
“结婚十年了，他碰也没碰过我。外面的人不知道内情，背地里都嘲笑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啥，你说啥？”
马兰花简直要炸了。
她闺女凉红果可是四里八乡的一朵花。
阎女婿是军长咋了，军长也是男人啊。天底下哪有不吃腥的男人？
马兰花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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