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元仲辛刚扶起还在晕头转向的韦衙内,听到这番对话,眼睛瞪得溜圆:不是,你们认识呀?
王宽转头,一脸理所当然:我比你大,算是兄长,这位是你嫂嫂。
嫂——?元仲辛的声音直接拔高了八度,指着幼悟的手指都在发抖,这就是你自己定下的未婚妻?还为此挨了你爹一顿揍的那个?
幼悟低头掩住嘴角的笑意。没想到王宽这么实诚,直接就在外人面前认下了她这个未婚妻。更没想到,当年那个为她买糖葫芦的小男孩,居然真的把儿戏般的承诺记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为此挨打。
王宽耳根微红,却仍保持着端正的姿态: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元仲辛还想说什么,韦衙内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破庙大门:这是哪儿啊?谁把本衙内弄到这鬼地方来的?
别——元仲辛的警告还没出口,韦衙内已经一把推开了摇摇欲坠的庙门。
刺眼的阳光倾泻而入,同时映入眼帘的,是门外一字排开的黑衣人和他们手中寒光闪闪的弓弩。为首的正是扮作匪首的赵简,她蒙着面,但幼悟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都别动!赵简压低声音喝道,谁动就射谁!
元仲辛反应极快,一把将韦衙内拽回来,地关上门,转身时脸上已经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这位...嫂嫂,他冲幼悟作揖,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幼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的,我是被临时请去弹琴的。她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离家出走,但没有钱财,所以偷偷应下了...
王宽闻言皱眉:离家出走?为何?可是家中...
幼悟连忙打断:就是...就是爹爹管得太严了嘛。她心虚地避开王宽探究的目光。这个谎越扯越大,等会儿可怎么收场啊。
元仲辛的目光在幼悟和王宽之间来回扫视,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他转向紧闭的庙门,摸了摸下巴,外面少说有十把弩,硬闯是找死...得想个法子...
接下来的半刻钟里,幼悟见识到了元仲辛和赵简这两个机灵鬼的精彩。
不过有个条件,赵简突然指着幼悟,你们都得留下。这消息不可以泄露...
不行!王宽立刻挡在幼悟面前。
赵简冷笑:怎么?舍不得你媳妇儿?
王宽正要反驳,幼悟轻轻拉了他的袖子:小哥哥,没事的。
最终安排落定:元仲辛跟赵简演花魁爱上穷小子的戏码给外面的看;王宽送幼悟;而薛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负责看住总想捣乱的韦衙内。
离开破庙后,幼悟领着王宽穿过几条小巷,确保无人跟踪后,突然转向皇宫方向。
幼悟,这不是去...王宽看着越来越近的宫墙,声音渐渐消失。
幼悟笑而不语,直到两人站在宫门外的金水桥前,她才转身面对王宽:小哥哥,我到家了。她歪着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要进去坐坐吗?
王宽那张常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看了看威严的宫门,又看了看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喉结上下滚动:呃,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幼悟笑得像只偷到鱼的小猫,说好了的,要带你去见见我爹爹的。
王宽深吸一口气,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父亲是...
没等他说完,宫门处的禁军已经齐刷刷跪下行礼:恭迎明昭公主回宫!
幼悟——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明昭公主了——调皮地冲王宽眨眨眼: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大宋公主赵幼悟,封号明昭。她指了指宫门,我爹爹,就是当今。
王宽站在原地,白衣在风中微微飘动。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竟化为一抹浅笑:所以...当年那个说长大后要嫁给我的小姑娘,是公主?
嗯哼~幼悟背着手,踮了踮脚,后悔了吗?
王宽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他忽然正了正衣冠,郑重行礼,太学生王宽,请见陛下。
幼悟噗嗤一笑,拉起他的手:走吧,未来的驸马爷。不过提前告诉你,她压低声音,我爹爹可比你爹凶多了。
王宽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无妨。这次,我备足了聘礼。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穿过巍峨的宫门,消失在红墙金瓦之间。宫门处的禁军面面相觑——他们是不是见证了某个了不得的大事?
而此时,破庙内的赵简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想:幼悟那丫头,该不会已经带着王宽进宫了吧?
元仲辛见状,趁机凑近:娘子可是着凉了?小生这有件外衣...
赵简一个眼刀甩过去:闭嘴,人质就要有人质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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