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下意识摇头。
那就对了。张心儿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说不定我一高兴,让我爹把你也捞出去。
丁二干笑两声,决定换个方向:姑娘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行吧。张心儿伸了个懒腰,就是床太硬,饭太难吃。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呢?看你天天笑个不停,你很开心天天干活吗?
话题突然转向自己,丁二愣了一下,随即堆起招牌笑容:是啊,我在家里很是不好过,我爹不喜欢我,天天骂我,让我干活还讨不得好。这里只要干活就有饭吃,已经很好了。
张心儿夸张地瞪大眼,你这么倒霉吗?有个这样的爹?她啧啧摇头,他多大年纪了,不担心你以后不给他养老啊?
丁二勉强维持笑容:他有钱有属下,自是不担心的。
那你可真是倒了血霉,摊上这么个爹。张心儿一脸同情,突然眼睛一亮,既然你喜欢干活,那以后我的活就归你了!说完起身就走。
丁二呆若木鸡:
张心儿回头嫣然一笑:怎么,不愿意?她歪着头,我这般好,你帮我干活可是你的荣幸...
愿意!愿意!丁二连忙点头,心里却无语极了。他本是来套话的,怎么反而被安排了活计?
看着张心儿哼着小曲离开的背影,丁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说他爹塞了一万两这种事都敢随便说,可偏偏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远处,正在夫妻情深的元仲辛余光瞥见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虽然看不见,但他几乎能想象出幼悟此刻是如何戏弄那个丁二的。
牢城营的水,真是不浅。
元仲辛,怎么了?赵简小声问。
元仲辛收回目光,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天生就是当暗探的料。
赵简点头。她不知道,此刻的张心儿正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在牢城营溜达。
心儿姑娘,传道尊师演说快开始了,你来嘛?
丁二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时,幼悟刚解开束发的布带。她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道尊师?这不就是他们察觉到的那个公开的秘密吗?
大晚上的,谁啊?她故意拉长声调,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讲的是些什么?
丁二在门外压低声音:姑娘去了就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缘。他神神秘秘地补充,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参加。
幼悟撇撇嘴,快速将头发重新扎好:行吧,闲着也是闲着。她推开牢门,看见丁二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谄媚。
跟着丁二穿过昏暗的牢区,幼悟注意到他们走的方向很特别:瞧着方向是去伙房吗?
是的呀!丁二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寻常人可找不到地方。
伙房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囚犯,见到丁二后微微点头,推开堆满麻袋的角落,露出一个隐蔽的地道入口。幼悟眯起眼——这布置,绝不是临时起意。
沿着潮湿的台阶下行,眼前豁然开朗。地下竟有一个比上面伙房大两倍的空间,呈圆形,四周墙壁上插着火把,中央是个简陋的木台。已经聚集了五六十人,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各异,但都带着某种诡异的虔诚。
心儿姑娘你稍等,丁二指了指角落的空位,还有两个新人没到,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幼悟假装乖巧地点头,目光却快速扫过全场。没有赵简,也没有元仲辛——丁二说的两个新人很可能就是他们。
她的视线最终停在中央木台上。那里摆着一张铺着红布的椅子,旁边立着个奇怪的幡旗,上面画着扭曲的符号,既不像道家的符箓,也不像佛家的真言,倒有几分辽国萨满教的风格。
果然有问题...幼悟暗自思忖。最坏的情况,这个传道尊师很可能是韦衙内——那个被他们弄丢了好几天的纨绔子弟。如果真是他被人当枪使...
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入口处,丁二领着两个人走进来。幼悟瞳孔微缩——正是乔装改扮的赵简和元仲辛!赵简扮作一个有些怯懦的女子,元仲辛则满脸谄媚,两人都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三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又迅速错开。幼悟轻轻摸了摸耳垂——这是他们约定的静观其变信号。
诸位静一静!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子跳上木台,恭迎传道尊师!
全场立刻鸦雀无声。火把的光影在每个人脸上跳动,将期待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狰狞。
鼓声突然响起,由缓到急。随着最后一声重击,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身影从侧门大步走上木台。当他掀开兜帽的瞬间,幼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韦衙内!
但此时的韦衙内与平日判若两人。他面容肃穆,看得出来是假装的,走路姿势很是嚣张。最诡异的是,他后面跟着几个大汉,对他毕恭毕敬的,要不是了解他,都以为他叛变了。
诸位同修。韦衙内的声音平板得不似人声,今日我们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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