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銮殿。
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文武百官垂首而立,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引来龙椅上那位女帝的注目。
所有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殿角。
那里,沈天君玄色飞鱼服,身姿笔挺如枪。
只是今日,他的身侧,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袭八卦道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面容俊朗,一双眼眸深邃如星空,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神态自若,面对这满朝朱紫,没有丝毫的局促与敬畏,反而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淡泊。
此人是谁?
不少官员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胤东海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话音未落,凰曦清冷的声音便响彻大殿。
“胤东海,宣旨。”
“遵旨。”
胤东海展开一卷明黄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蛮族犯我疆土,屠我子民,人神共愤!兹,封禁军总指挥使沈天君为镇北将军,领三千军士即刻发兵,总领北境一切军务!另,朕于民间寻得大才,特封诸葛亮为镇北军军师,袁天罡为骠骑大将军,共同辅佐将军,共击蛮夷!钦此!”
此旨一出,满堂哗然!
就他们三个人?带着那所谓的三千人马?
这不是去增援,这是去送死!
“陛下,万万不可!”
荣亲王几乎是跳着脚从队列中冲了出来,一张养尊处优的脸涨得通红,唾沫横飞。
“胡闹!简直是胡闹至极!陛下,您可知北境是何等情形?那是三十万穷凶极恶的狼骑!不是三千!更不是三百!”
他痛心疾首,仿佛大炎的江山下一秒就要崩塌。
“沈天君一个黄口小儿,从未上过战场,凭着一腔血勇,就要将我大炎最后的希望断送掉吗?!”
荣亲王越说越激动,甚至带上了哭腔,转向宗室的方向,捶胸顿足。
“大皇子殿下尚在蛮族手中,如此轻率行事,只会激怒蛮族!万一……万一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臣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帝啊!”
一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慷慨激昂。
不少原本就心存畏惧的主和派官员,立刻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列附和。
“荣亲王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切不可因一时意气,断送国之栋梁,更要顾及大皇子殿下的安危啊!”
就在群臣激愤之时,无人注意到,沈天君身旁的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羽扇轻摇,仿佛在看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闹剧。
龙椅之上,凰曦的指尖微微发白,她看着下方群情激奋的臣子,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这些人,昨天说国库空虚,拿不出钱粮。
今天,却又为了所谓的“大局”,阻挠她唯一能够派出的援军。
就在她准备开口呵斥之时,沈天君动了。
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甚至没有看捶胸顿足的荣亲王一眼,而是对着龙椅上的凰曦,躬身一拜。
“陛下,臣,愿立军令状!”
五个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军令状?
荣亲王的哭嚎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天君。
只见沈天君直起身,目光终于落在了荣亲王身上,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后者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三月为期。”
沈天君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三月之内,臣若不能收复乌索、图拉、鄂伦三城,不能斩杀蛮族主帅呼延灼,不能将林将军的尸首带回。臣,提头来见!”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但,若臣做到了呢?”
他盯着荣亲王,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臣三月之内,得胜回朝。荣亲王殿下,可愿自缚双臂,赤足绕神京游街三日,以儆效尤?”
“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整个金銮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沈天君。
这小子,疯了吧?
不但敢立军令状,还敢跟荣亲王打这种赌?
荣亲王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指着沈天君的鼻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他笑声一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本王就跟你赌!一个没上过战场的禁卫头子,也敢夸此海口!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用三千人,去破那三十万狼骑!”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陛下!”荣亲王转向龙椅,躬身道,“臣,请陛下允准此赌约,并为见证!”
凰曦看着殿下那个挺拔的身影,那双自信的眼眸,心中所有的不安,竟奇迹般地平复了下去。
她缓缓开口,声音传遍大殿。
“准。”
“朕,为你们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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