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天下风云的大生意?”
沈天君的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像是在敲打着房间里紧绷的空气。房间里弥漫着顶级大红袍的醇厚茶香,却丝毫无法缓和这凝重的气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张足以令世间任何男人疯狂的脸庞。
“这天下风云可从来不曾平静过,姑娘未免太看得起我沈天君了。”
他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既然姑娘想要与沈某合作,那姑娘也要展示一下你的诚意。沈某至今对于姑娘的身份一无所知,让沈某与一个不知底细的盟友合作,沈某恕难从命。”
安月瑶闻言,非但没有动怒,眼中的笑意反而更浓了几分,那双蕴含着星辰的眸子流转着动人的光彩。
“侯爷误会了,小女子并非要搅动风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小女子姓安,名月瑶,西凉国公主,先前未表明身份,还请侯爷莫怪,实在是不太方便。”
她提起那把精致的紫砂壶,为沈天君空着的茶杯续上茶水,袅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容颜,却遮不住她话语中的凝重。
“侯爷可知,北蛮为何要在这北都城外,修建那天狼祭坛?”
不等沈天君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这与北蛮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相传几百年前群雄割据时,大炎的开国太祖与我们西凉的先王曾联手,一度将北蛮逼入绝境,几乎要亡其国,灭其种。”
“就在那时,北蛮当时的大祭司,一个名叫萨尔瓦托的男人,在天狼山巅献祭了自己和麾下最精锐的一万名狼骑兵。他以自己的神魂为引,以万人的鲜血为祭,召唤出了一支……来自地狱的军队。”
安月瑶的声音顿了顿,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连一直垂手立于沈天君身后,如同一尊石雕的袁天罡,也在此刻微微抬了抬眼皮。
“百万猖兵。”
安月瑶吐出这四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砸在人的心头。
“那些猖兵,以枯骨为盾,以白骨为矛,骑着同样由骸骨组成的战马,双眼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魂火。它们不知疲倦,不畏生死,甚至刀枪不入。北蛮凭借这支凭空出现的亡灵大军,硬生生将大炎与西凉的联军拖入了长达十年的血腥泥潭。”
沈天君的目光一凝,打断了她的话:“凭空出现?公主是说,无中生有?这等传说,未免太过荒诞。”他的话语看似质疑,实则是在试探这传说的真实性。
安月瑶似乎料到他有此一问,苦笑道:“侯爷以为是荒诞,我西凉史书上,却用‘血色天灾’四个字来形容那一战。若非荒诞,又怎会是天灾?”
“最终,三方精疲力竭,不得不重新签订盟约,划定了如今的北境边界。而那百万阴兵,也随着盟约的签订,化为尘土,消散于天地之间。”
沈天君静静地听着,指尖的敲击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龙门客栈钱先生那张惊恐的脸。原来,那份恐惧并非源于战争,而是源于这种超越了凡俗认知,近乎神魔的禁忌力量。这已经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是凡人与……鬼神的角力。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北蛮大祭司,想效仿那位萨尔瓦托,重现当年的百万阴兵?”沈天君的声音低沉,其中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八九不离十。”安月瑶点了点头,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天狼王呼延灼被侯爷阵斩于雁门关外,北蛮王庭失其利爪。那位号称定海神针的赫连拔擢又常年隐世,不问世事。如今的北蛮,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人心浮动。他们若想守住基业,甚至更进一步,开疆拓土,重新召唤阴兵,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最疯狂的选择。”
沈天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所以,你此行便是为了破坏祭祀而来?”
“正是。”安月瑶坦然承认,“唇亡齿寒的道理,小女子还是懂的。北蛮若真得了这支不死大军,下一个遭殃的,便是我西凉。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查清此事,并设法阻止。”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
“不瞒侯爷,我西凉此时也并不平静,此行为了隐匿行踪,身边只带了拓山一人。势单力薄,想要成事,难如登天。本想请动龙门客栈的龙四爷出手相助,可惜,那位四爷似乎并不想卷入这场漩涡。”
安月瑶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天君,话锋一转。
“所以,我只能来找侯爷。放眼整个北都城,有能力,也有动机与我合作的,唯有侯爷一人。毕竟,侯爷能率三千铁骑扭转北境战局,这份胆魄与实力,天下皆知。”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她的来意,又不动声色地捧了沈天君一手,将他摆到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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