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能为了一个废物儿子,赌上整个家族的性命。那明日,若是为了他徐家的利益,是不是就能毫不犹豫地,将你们王家……连皮带骨,生吞活剥?”
徐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在王陵最敏感的神经上。
王陵的呼吸一滞,脸上的怒火渐渐被惊疑与忌惮所取代。徐雄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徐哲看出了他的动摇,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况且,王伯父,您当真以为,冠军侯来姑苏,仅仅是为了查什么狗屁私盐案?”
“我告诉您,”徐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用口型,无声地对王陵说了四个字。
王陵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哲这才缓缓将那四个字念了出来,声音不大,却重如雷霆:“是——通、敌、叛、国!”
“我父亲……他一直在向北境蛮族,走私军械!玄铁甲,神臂弩,应有尽有!”
“哐当!”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九天神雷,狠狠劈在王陵的天灵盖上!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发黑,双腿发软,踉跄着跌坐回椅子里,撞得骨架“咯咯”作响。
通敌叛国!
这四个字,比沈天君的名字,比路长明的脑袋,要可怕一万倍!
私盐案,最多是罚没家产,流放三千里。可通敌叛国,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被坐实,别说他王家,就是整个姑苏城所有跟徐家沾亲带故的,都得被扒下一层皮!
他瞬间明白了,冠军侯这不是来查案的,这是来灭门的!是来砍头的!
看着王陵那张瞬间煞白如纸、冷汗淋漓的脸,徐哲知道,火候到了。
“王伯父,现在您还觉得,跟着我父亲一条路走到黑,是明智之举吗?”
“侯爷要的,是账本,和人头。这两样东西,我父亲宁死也不会交。但如果……”徐哲的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我们帮侯爷拿到呢?”
王陵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比他父亲还要可怕百倍的年轻人,声音干涩沙哑:“你……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徐哲摊开手,仿佛在展示一件稀松平常的商品,“明日午时,寒山寺外,你们几家按我父亲的吩咐,‘前去策应’。”
“我会将徐家内部所有高手的布防图,以及那位‘先生’的功法弱点,都交给你们。”
“到时候,我父亲和那位先生在明,冠军侯在暗,而你们……在侧。只需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断了我父亲所有的后路!”
“事成之后,我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名,由他一人承担。而徐家这棵大树倒下后,在姑苏城留下的这片天大的空白,由你们几家,共同瓜分!”
徐哲的声音充满了魔力,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王陵的贪婪与恐惧。
“至于侯爷那边,”他微微一笑,笑容自信而又残忍,“我这个‘大义灭亲’的儿子,亲自去为各位伯父美言几句,保大家一个平安富贵,想来……不难吧?”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王陵粗重地喘息着,额上的冷汗一颗颗滚落。
一边是跟着徐雄,大概率被牵连进叛国大案,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另一边,是踩着徐家的尸骨,不仅能保全自身,还能将王家几十年来梦寐以求的地位和财富,一口吞下!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是送命题和送钱题!
良久,王陵眼中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饿狼般的狠厉与贪婪。
他站起身,走到徐哲面前,重重地说道:“好!我王家……干了!”
徐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一张由他亲手编织,用他至亲之人的鲜血和白骨做经纬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
半个时辰后,徐哲离开了王家。
他没有回府,而是拐进了另一条更加偏僻幽深的小巷。
巷子尽头,一道身影早已在黑暗中等候多时。那人头戴斗笠,身形被宽大的蓑衣笼罩,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与夜色融为一体。
徐哲走到那人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用火漆封好的信函,递了过去。
那信封里,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徐家二十年来所有肮脏的交易,甚至包括了那批军械运往北境的详细路线和接头人。
比沈天君从徐三公子口中得到的,还要详尽百倍!
“亲手交给侯爷。”
徐哲的声音在冷风中飘散,听不出任何情绪。
“告诉他,这是我的诚意。”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也是我徐哲……献上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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