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祭司残魂见阵图要成,笑得更疯,声音尖得像鬼哭:“哈哈哈!那缺角是我刮的!没有影族‘血祭图腾’补全,这阵图就是块废石头!想补?让影玄献一半血脉,用他的血喂饱阵图!”影玄攥紧图腾,掌心还在发烫,他听见门外百姓的惨叫声,想都没想就说:“为了救百姓,这点牺牲算个屁!我爷爷能拼命,我也能!”说着就要咬破手腕。赵烈突然按住他的手,大手攥得死死的,指节都泛白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上满是严肃:“别冲动!你死了谁控黑气?谁制衡真主?墟都离不了你!再想想——沈彻,影玄爷爷的手札有没有补角的法子?”沈彻也急了,飞快翻到手记最后一页,眼睛扫过正文,突然定格在夹缝小字上,那是影玄爷爷的字迹,他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拍大腿:“有了!找到了!前祭司篡改的地方旁边,有影玄爷爷写的‘图腾融血,缺角自补’!不是献一半血脉,就抹点指尖血到图腾上就行!”影玄愣了下,赶紧咬破指尖,把血抹在图腾上,图腾瞬间爆发出耀眼墨光,化作道流光贴在壁画缺角上,缺角处的阵纹“唰”地亮了,整个阵图瞬间完整!
前祭司残魂见阵图居然补全了,气得怒吼一声,屋顶灰尘都被震得簌簌掉,他疯狂催动黑藤,黑藤跟暴雨似的抽过来,裹着腥风直扑阵图:“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今天全得死在这!”陆沉渊立马挡在阵图前,光刀骤然爆发出刺眼白光,刀身寒气瞬间漫遍宗祠,冲来的黑藤刚靠近就被冻住,“咔嚓”碎成冰碴。“想毁阵?先过我这关!”他刀路一变,不再硬砍,反而用巧劲引着残魂往赵烈那边靠。“来得好!早等你了!”赵烈憋足了劲,扛着斧头原地转了圈,借着惯性一斧劈出,斧刃裹着影玄渡给他的黑气,跟道黑闪电似的,精准劈中残魂胸口。“孽障,给爷滚!”残魂发出声凄厉惨叫,倒飞出去撞在柱子上,邪气散了大半,身子更透明了。苏砚抓住空隙,踮起脚把玉佩按进阵眼凹槽,玉佩瞬间跟阵图连在一起,她高声喊:“沈彻!影玄!去各自图腾位!灌血脉之力!”沈彻和影玄赶紧跑到刻着“沈”“影”的图腾前站好,四人同时催动血脉,四道彩光往阵图里灌,金光瞬间暴涨,把整个宗祠都罩住了!
清咒阵的金光跟潮水似的漫出宗祠,往街巷里涌,被金光照到的傀儡,眉心黑气“滋滋”冒白烟,跟晒化的雪似的慢慢散了。百姓晃了晃脑袋,眼神从空洞变清明,先是茫然地看四周,接着想起刚才的事,发出劫后余生的哭喊和惊呼。前祭司残魂看着这一幕,半透身子在金光里扭曲变淡,气得尖声吼:“不可能!影族那老头明明说,清咒阵要四族族长死了才能开!你们怎么做到的——不可能!”影玄看着慢慢清醒的百姓,突然想通了爷爷的苦心,胸膛一挺,声量盖过残魂:“是你自己理解错了!‘血祭’是四族血脉共鸣,不是要人命!我爷爷故意说得含糊,就是防你这种坏种偷学阵图害墟都!”残魂愣了下,突然惨笑起来,笑声里全是绝望:“好个影族老头……我到死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棋子!他当年放我走,早就布好这局了……”他看向影玄,眼神复杂,有不甘也有解脱:“你爷爷在宗祠地窖藏了个铁盒,里面有真主本体的秘密,还有……初代守护者的真相……记住,别信初代的话——”话没说完,就被越来越盛的金光炸成黑烟,散得没影了。沈彻看着街上互相搀扶的百姓,之前拧成疙瘩的眉头彻底舒展开,释然地笑了:“原来爷爷们当年的算计,不是为了争权,全是为了今天守住墟都,守住这些人。”
金光继续扩散,把整个墟都都罩住了,最后个缩在墙角的傀儡,眉心黑气也散了,恢复了神智。街上响起百姓的欢呼,大家挥着手喊“谢谢英雄”,几个小孩举着刚摘的野果,跌跌撞撞跑过来要递他们。赵烈扛着斧头,叉着腰站在宗祠门口,脑袋仰得老高,大嗓门震得街巷都响:“看见没?咱‘墟都守护者小队’就是牛!等墟都安稳了,百姓高低得给咱立块碑,刻上咱四个的大名!”苏砚把爷爷的笔记妥帖放进布包,摸了摸小孩的头,眼神坦荡又坚定:“以后苏家的古籍笔记全公开,四族的秘密不藏了,咱们一起守墟都!”陆沉渊把刀收进鞘,看着围过来道谢的百姓,平时冰雕似的脸,竟破天荒地牵起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笑意——这是大家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真,像冰雪化了似的。“以前挥刀是为了给族人报仇,心里全是恨;今天才懂,挥刀是为了护着这些活生生的人,护着这片地。”影玄走到祠堂门口,指尖摸着壁画上的阵纹,掌心图腾已经变温润了,他望着街上的热闹,感慨道:“我爷爷没骗我,真正的守护,不是耍心机,是大家信得过彼此,敢把后背交出去。”沈彻举起拼好的玉佩,金光映亮四个人的脸,认真地说:“四族一条心,比任何阵法都厉害,这才是最牛的‘守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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