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佛罗里达,一股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加州的干爽截然不同。
爱德华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进蒸笼的黄油,瞬间就要融化。
“真见鬼的天气。”他一边把行李箱塞进租来的福特轿车后备箱,一边忍不住抱怨。
“别抱怨了,助理先生。”莎拉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与这悠闲的度假州风格格格不入,“抓紧时间,我们得在开庭前,再去见一次委托人。”
爱德华翻了个白眼,坐进驾驶座。
这声“助理先生”,他已经听了一路了,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汽车行驶在棕榈树摇曳的街道上,阳光刺眼得有些不真实。但爱德华的心情却一点也阳光不起来。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那个家庭,他就觉得有些沉重。
根据莎拉提供的地址,他们来到了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社区。
芭芭拉的家是一栋米色的双层小楼,门前的草坪修剪得还算整齐,但窗户里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整个房子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芭芭拉的父亲。他看到莎拉,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康纳律师,您终于来了!”他激动地握住莎拉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客厅里,芭芭拉的母亲正抱着一个相框无声地流泪。
沙发上,一个瘦弱的女孩蜷缩着身体,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仿佛想把自己缩成一个不存在的点。她就是芭芭拉。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爱德华只是站在门口,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几乎化为实质的负面情绪。
这不是什么超自然力量,而是最纯粹的人间苦难。
女孩的恐惧、羞耻,父母的心碎、无助,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刺得他皮肤都有些发麻。
“罗德先生,夫人,”莎拉没有多余的寒暄,她的声音冷静而充满力量,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我需要了解所有细节,任何你们认为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能成为关键。”
莎拉的专业气场,让这对濒临崩溃的夫妇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从女儿成绩下降,到那位“热心”的老师提出免费补课,再到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芭芭拉始终一言不发,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爱德华没有说话,他只是走到女孩身边不远处,默默地站着。
他调动起体内一丝微弱的圣光,没有释放出来,只是让那股温暖平和的气息在自己周身流转。
他不能直接治疗女孩的心灵创伤,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他可以像一个无形的暖炉,悄悄地驱散一些她身边的冰冷。
果然,芭芭拉的颤抖似乎减轻了一些。
她缓缓地抬起头,用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个英俊的少年。
她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个陌生男孩的出现,让她那颗被恐惧和绝望填满的心,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那个混蛋……他毁了我女儿的一切!”芭芭拉的父亲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眶通红,“可是……可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学校、邻居,甚至警察!他们都觉得是芭芭拉在说谎!因为他是个‘好老师’!”
“凯文?罗麦斯……”芭芭拉的母亲声音沙哑地吐出这个名字,“那个魔鬼的律师,他还没开庭,就已经让整个镇子的人都站到了他们那边。
我们找遍了本地的律师,他们一听到是凯文?罗麦斯,就没人敢接这个案子。
康纳律师,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莎拉的表情始终平静,她认真地听着,将每一个细节记在心里。
“放心,”她看着这对绝望的父母,语气坚定,“法律不是舆论的玩物。只要是事实,就一定有办法证明。我需要芭芭拉明天出庭,作为证人。”
“出庭?”芭芭拉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不……我不要!我不要再见到他!我不要被那么多人看着……”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尖叫着又把头埋了回去。
莎拉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嘿,”爱德华忽然开口了,他走到芭芭拉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吗?有些怪物,你越是害怕它,它就越是强大。但只要你敢瞪它一眼,你就会发现,它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他的声音很轻松,就像在讲一个笑话。
芭芭拉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不解地看着他。
“法庭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爱德华继续说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嗯,一个大型的辩论赛现场。我妈是主辩手,我是她的帅气助理。而你,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坐在那里,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的王牌老妈。”
他朝着莎拉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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