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已经是我的房子了吗?房契、银票与散银等等,一切都是我的,搞得我怎么像个小偷似的。段恒生抚了抚胸,平静了下来,就又把房契、银票放入抽屉。这是我家啊,揣着这些东西干嘛,拿点散银留身即可。
得搞搞卫生,这灰尘都有鞋底厚了。吭哧吭哧,段恒生花了一个多时辰,算是把院子里里外外搞了一遍,终于有点新家的感觉了。当然,段恒生也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小池旁边。
已是午时,又累又饿了。得搞点吃的,对,就吃大肉包子,新鲜的大肉包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一个,还扔一个。爷现在有钱了,就是任性,咋的?段恒生盯着那几尾金鱼傻笑。
当然,最终段恒生没舍得扔肉包子,而是手提着一袋肉包子,跟着街上如潮的人流,边吃边逛,那叫一个得劲。然后又一时兴起,买了几只烧鸡啃了起来。
不过,逛街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要买香纸蜡烛,而且是买最好的那种。他还要些大米,还要买瓜果蔬菜的种子,在茅草屋的前前后种满瓜果蔬菜。今天吃长豆,明天吃丝瓜,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老酒头那个糟老头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土豆土豆土豆,搞得段恒生觉得都长得像土豆了。那么多的空闲土地,随便扔两把种子进去,都能长出许多菜出来。作为蓝星上种地民族的一份子,天生自带种地基因,无论在哪里都要种地。
申时,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西斜。
段恒生大包小包扛了一堆东西回乱葬岗。后背还背着一个竹鸡笼,里面关着十只鸡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今天没有尸体送来,老酒头无所事事。当然,即便有尸体送来,他也没多少事。他一如既往地斜躺在大槐树下的旧竹椅上,满脸嘲讽地打招呼:
“徒儿啊,你不是去城里发横财了吗?这些玩意儿就是你的横财啊?”
“你的横财好多啊,都挂满全身啦!”
老酒头作为一个几十年的守陵人,知道有时候尸首身上会有些没有被摸干净的散碎银两。守陵人嘛,当然也会摸尸,摸到了好处,便成为自己的小财。他估计,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银钱,就是段恒生平时摸尸所得的钱。
至于是不是天降横财砸中了段恒生,老酒头从来就没想过。就像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一样,老酒头从来不去想这些不着边的东西。
老酒头嘴上叨叨叨地笑话个不停,但也起身,搭把手,帮段恒生把这些杂物取了下来。但他看到那些香纸蜡烛的时候,就一阵的心痛;心中大骂这败家傻小子,买这些玩意儿做甚,又不能当饭吃。
卸下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卸下叽叽喳喳的鸡苗。段恒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的烧鸡,扔给老酒头:
“老酒头,赏你的!”
老酒头感动得眼泪鼻涕沿着嘴角流得稀里哗啦。这傻徒儿,败家是败家了点,但也算是有孝心,知道给我老头子买好吃的呢!
老酒头开心地剥开油纸,只看见:
鸡屁股被啃掉了,还有一排大牙印。
鸡肚子里还塞了半个没吃完的肉包子,更过分的是肉包子里没肉了……
看着一边打饱嗝一边傻笑的段恒生,老酒头抬头看天,无语凝咽,心碎了一地。
这哪里是懂孝顺,这他娘的就是吃不完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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