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后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无声地表达着“这也行?”的无语。
唯独瓦尔特·杨先生,这位通常被视为团队中最沉稳、最靠谱的长者,此刻却流露出与众不同的神情。
他非但没有像星和三月七那样无语扶额,反而双手交叠拄着手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藏在眼镜后的深邃眼眸,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牌桌上的局势,尤其是青雀那快如闪电又精准无比的操作。
他的嘴角甚至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浓厚研究兴趣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高水平的智力博弈表演。
这反常的兴致盎然,让一旁的爱丽丝更加困惑了。
就在这气氛微妙之际——
“这不就……和啦!”
青雀突然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欢呼,带着巨大的满足感。
她猛地将手中的牌“哗啦”一声全部推倒,整齐地平铺在桌面上,赫然是一副已经成型、无懈可击的和牌牌型!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一击必杀”的气势。
牌桌对面,那三位牌友——持明女子、两位狐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刚才明明看着青雀一直在分心和后面的人说话,甚至还被“抓包”摸鱼,怎么转眼间就悄无声息地凑齐了牌型,还这么快就和牌了?这速度,这隐蔽性,简直神乎其技!
青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心满意足的笑容,那笑容纯粹得像个刚吃到梦寐以求糖果的孩子,又仿佛老饕终于品尝到了传说中的珍馐美味,带着一种近乎圆满的幸福感。
她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三位尚在震惊中的牌友挥了挥手,然后转向列车组众人,笑容可掬,语气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
“此间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客人,请——”她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动作潇洒流畅,“咱们出发吧!”
随即,她仿佛才想起自己让人等了半天,脸上立刻又堆起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抱歉抱歉,让诸位等我许久,青雀实在过意不去。牌瘾上头,一时忘形,见谅见谅!”
瓦尔特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沉稳地开口:“倒也没等多久,在一旁看姑娘玩的热火朝天,牌技精湛,倒也是一番景致。在下对着这帝垣琼玉牌,也有些感兴趣了。”
他的视线扫过牌桌上那些刻着漂亮纹路的牌张,语气真诚。
青雀一听这话,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仿佛瞬间找到了意气相投的知己。
她脸上的歉意瞬间被一种找到同好的狂热兴奋所取代,像一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凑近瓦尔特一步,语调都拔高了几分:“嗨呀!先生说话耐心又体贴,还很有眼光呢!”
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有兴趣的话,等事情办完了,我来教您?包教包会!这帝垣琼玉牌可有意思了,变化无穷,其乐无穷啊!”
“咳咳!”在一旁忍了又忍的爱丽丝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用力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这眼看就要跑偏到牌艺交流频道上的对话。
她看看牌馆里隐约可见的喧嚣,又看看一脸兴奋的青雀和饶有兴致的瓦尔特,语气带着点无奈和提醒:“两位,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对吧?”
她着重强调了“正事”两个字,眼神扫过众人。咱们千里迢迢过来,可不是为了学打牌的。还有犯人等着他们去审呢。
青雀被爱丽丝的咳嗽声和提醒拉回了现实,脸上那副找到牌友的兴奋劲儿顿时一收。
她不好意思地抬手,再次挠了挠那头被她自己抓得有些凌乱的棕发,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吐了吐舌头:“额,也是哦!”
她迅速收敛心神,重新摆出引路人的姿态,挺直了那并不算高的身板,脸上也恢复了几分正经。
“诸位,跟我来吧。”
之后,青雀引导他们走向星槎渡口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仙舟特有的、混合了古老木料、香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星海深处的微尘气息。街道两旁,古意盎然的建筑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头顶是精心模拟的、带着柔和暮色的“天空”,远处洞天的边界在能量屏障的微光下若隐若现。
就在这略显空旷的过渡地带,三月七活泼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她原本正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欣赏着沿途那些风格奇特的仙舟造物,粉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新奇。然而,当她的视线无意间掠过远处一个更为庞大、深邃的洞天空间时,整个人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你们看,那是?”三月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臂,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远方。
众人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引望去。
在视线的尽头,跨越了数个悬浮平台和蜿蜒的回廊,于一片幽深之中,矗立着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庞然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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