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接连打穿了那艘星舰各个舱室间的分隔,厚重的合金闸门在她的球棒和炎枪面前如同纸糊,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噪音和结构崩坏的火花。
舱室内部大多是些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地上人。
他们衣着光鲜却因仓惶而凌乱,面容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长期养尊处优的身体显得肥胖而臃肿,此刻如同被驱赶到一处的、肥硕而惊恐的家畜。
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啜泣和刺耳的尖叫,与外界那些在战火中依旧坚韧的“旧民”形成了可悲的对比。
但星根本没空理会这些她眼中的“寄生虫”。她
的目标明确而纯粹——找到驾驶舱,夺取控制权,迫使这艘试图逃离的星舰调转方向,重新降落到那片刚刚被他们无情抛弃的土地上,让他们直面自己种下的恶果。
她随手从人群中抓过一个看起来衣着最华丽、肚腩也最突出的男人,急切地喝问:“驾驶舱在哪里?指给我看!”
那男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身体瘫软如泥,鼻涕眼泪糊满了那张养尊处优的脸,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之类毫无意义的话。
他的眼神里只有最原始、最未经磨砺的恐惧,甚至丧失了思考能力。
星气得牙痒痒,强忍着才没把拳头直接砸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肥脸上。
她烦躁地松开手,任由那男人像一滩失去骨头的烂肉般滑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接让这艘庞大的星舰在空中解体坠毁?她不是没想过这个最直接的方案,上面这些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死有余辜。
但……如此轻易地、大规模地夺取数以千计的生命,即便对方是压迫者、是背叛者,也终究违背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准则。
毁灭不应如此轻率。
她不是刽子手。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像个力量过盛的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错综复杂、充满华丽装饰却毫无实战意义的舰内通道中横冲直撞,凭借直觉和无可匹敌的破坏力强行开路,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好在,她的运气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发挥作用。在又蛮横地轰穿了三道不明用途、却异常坚固的隔墙后,她闯入了一个与其他拥挤舱室截然不同的空间。
这里异常宽敞,视野极度开阔,弧形的正前方是巨大的、呈现着外部深邃星空和下方逐渐缩小的破碎母星的观测窗,下方密布着无数闪烁着幽蓝与惨绿光芒的控制终端和不断流动数据的全息投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里显然是指挥中枢,或者类似的地方。
而与外面那些拥挤惊恐的人群截然不同,这里只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不是其他舱室里那些脑满肠肥的个体,而是体态正常,甚至可以说得上修长挺拔的身姿。
他以一种堪称悠闲、甚至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惬意的姿态,坐在中央那张看起来最为精密、舒适的操作椅上,背对着星破墙而入带来的喧嚣与尘土,仿佛正在专心欣赏观测窗外那片冰冷死寂的“风景”,对身后的混乱置若罔闻。
“外来者……真失礼啊。”
一个平静的,带着些许磁性,却又隐含着一丝被打扰后不悦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回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知道进了别人的地盘,就要遵循别人的规矩吗?安安静静做个观众,欣赏这最后的谢幕,不好么?”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疏离感。
他悠悠地操控椅子转过身,面容终于映入星的眼帘——出乎意料的年轻,皮肤光洁,五官甚至称得上俊朗端正。
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望不见底的古井,透出一股与年轻外表截然不符的、仿佛历经了无数光阴流转的沧桑与彻底的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激起真正的波澜。
“我没空和你计较这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星紧握着球棒,将其直指对方,用不容置疑的、带着火药味的威胁语气喝道。
“赶紧让这铁疙瘩调头回去!立刻,马上!别逼我动手把你连同这张破椅子一起砸个稀巴烂!”
“你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男人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像是觉得眼前情景颇为有趣的表情,他轻描淡写地指了指星刚才暴力闯入时在厚重舱壁上留下的那个边缘扭曲、线路暴露的大洞,以及从破洞外隐约传来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和凄厉警报声。
“我费了不少心思才造出来的代步工具,可是被你毁掉了一半啊。”
“接下来要修复,可是很麻烦的呢……”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不小心被邻居孩子碰坏的、心爱的模型,而非一艘正在遭受毁灭性打击的星际舰船。
“……”星感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跟这种思维回路清奇的家伙沟通,简直是对牛弹琴,纯属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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