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退下后,温瑜将魏婴叫到近前,递给他一本薄册:“这是温氏各地产业的名录,你先熟悉着,待我从姑苏蓝氏回来之后随我去巡查外围的几家铺子。”
魏婴接过薄册,见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字号与地址,眼睛亮了亮:“是要去查账吗?像孟瑶那样?”
“不止。”温瑜道,“看看经营状况,也瞧瞧底下人是否安分。你性子跳脱,正好去探探实情。”她顿了顿,又道,“记住,多听少说,别让人看出你的来意。”
魏婴重重点头,把薄册揣进怀里,仿佛揣着什么要紧的宝贝:“我明白!保证不露破绽!”
次日一早,孟瑶便捧着账册候在偏室。温瑜进来时,见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熬了夜,却依旧精神十足。
“查得如何?”温瑜在主位坐下。
孟瑶上前一步,将账册摊开,指着其中几处:“回宗主,这三处旁支的粮税数目与往年偏差过大,且账目上的签收笔迹有仿造痕迹。还有这里,”他指尖点向最后一页,“采买灵谷的价格比市价高出三成,经手人是温氏旁支的温成。”
条理清晰,一针见血。温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看得仔细。”
“弟子不敢居功,只是对照了往年账册与市价记录。”孟瑶垂眸道,“温成是温晁生前提拔的人,如今在负责后勤采买。”
温瑜指尖在案上轻叩:“温逐流,去把温成带过来。”
温成被押到殿中时还一脸倨傲,见了账册上的痕迹才慌了神,却仍嘴硬:“宗主!这是污蔑!定是这小杂种看错了!”
孟瑶脸色微白,却依旧挺直脊背:“温管事若不信,可请文书先生来验笔迹。”
温成眼神闪烁,不敢接话。温瑜冷冷道:“勾结外门,虚报采买价格,中饱私囊,按温氏家规,该当如何?”
温逐流沉声答:“废除修为,逐出山门。”
温成吓得瘫软在地,连连求饶。温瑜却没再看他,只对温逐流道:“杀鸡儆猴:废除修为,再把他做成人彘,让族中众人观刑。”
处理完温成,温瑜看向孟瑶:“从今日起,你暂代后勤采买之职,把这摊子理顺。”
孟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与狂喜,随即深深一揖:“弟子定不辱命!”
一旁的魏婴看得咋舌,等孟瑶退下,才凑到温瑜身边:“温姐姐,你就这么信他?万一他也……”
“用人不疑。”温瑜淡淡道,“何况,他若敢犯错,我自有法子治他。”
两人刚走出主殿,就见蓝氏的弟子候在门口:“温宗主,我家宗主已在山门外等候,说要履约带您去看银杏林。”
魏婴顿时蔫了,拉着温瑜的衣袖小声道:“那我呢?”
“你留下,把名录背熟。”温瑜拍了拍他的肩,“我从云深不知处回来考你。”
看着温瑜随蓝氏弟子远去的背影,魏婴对着名录唉声叹气,却还是乖乖坐回殿中,一字一句地啃了起来。而偏室里的孟瑶,正对着后勤账册。
温瑜抵达云深不知处山门外时,蓝曦白衣映着晨光,温润如玉。见她走来,他眼中漾起笑意:“虞之,久等了。”
“蓝宗主倒是守时。”温瑜走近“这便出发?”
“嗯,银杏林在云深不知处后山,需行半个时辰的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多是关于温氏与蓝氏的近况。谈及孟瑶时,蓝曦臣温声道:“你倒是敢用新人。”
“他有才干,为何不用?”温瑜执起茶杯,“何况,我给的,他若珍惜,便是机遇;若不珍惜,便是绝路。”
蓝曦臣看着她眼底的清明,心中微动:“你行事,总有自己的章法。”
温瑜抬眸,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忽然笑道:“蓝宗主难道不怕我是在养虎?”
“你既敢养,便有缚虎之力。”蓝曦臣语气笃定,“我信你。”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后山,后山的银杏却已染上浅黄,风过处,叶片簌簌飘落,如铺金毯。
蓝曦臣牵着温瑜的手,缓步走在林中。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脆响,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好看吗?”蓝曦臣转头问她,眼底映着漫天金叶,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来。
温瑜望着眼前的景致,又看向他含笑的眉眼,轻轻点头:“好看。”
走到林深处,蓝曦臣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盛放的银杏,栩栩如生:“上次忘机送了玉佩,我便想着,该送你些不一样的。”
温瑜接过玉簪,指尖触到微凉的玉质,抬眸时,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茶香。
“虞之,”蓝曦臣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待我们成婚之后,我便把蓝氏的半数典籍搬去不夜天,你若想回云深不知处,我便陪你回来住。你不必迁就任何人,做你想做的宗主,也做你想做的温瑜。”
温瑜心头一颤,握着玉簪的手指微微收紧。她修了千年,见惯了虚与委蛇,却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地告诉她:你不必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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