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德安吃完晚饭就出了门,他不是去找国相打牌喝酒,而是准备趁着夜色去和别的女人幽会。
月华收拾好厨房,打算到小卖部把儿子章宏接回来。章宏从小让婶婶带习惯了,跟婶婶很亲,现在还一直黏糊。月华走到大马路上,看见一对男女正往暗处走去。两人相互依偎着,看上去很是亲密。月华觉得这两个人的身影看着眼熟,尤其是那一个男人,不禁起了疑心,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不料,她的行踪被发现了,那个男人低声叫那个女人赶快走——她听出这是她丈夫叶德安的声音。
月华当时就怒了,疾步冲上前去,想要拦住那个女人,却反倒被德安拦住。也许是心虚,那个女人慌慌张张地回头望了一眼,月华这才看清她是世新的妹妹叶梅香。她顿时火冒三丈,想冲上去质问梅香和德安在干什么,但德安硬是拦着她,不让她去追梅香。
月华受不了这一些,就一边质问着丈夫,一边大声地辱骂着渐渐远去的梅香。
她这一骂,任谁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德安怕她把事情闹开,影响到他的声誉,就强行把她往家里拽。
月华敌不过德安,只能一路哭闹叫骂,直至德安把她拽到小果园。她狠命地挣开德安的手,随后就像发疯似的,对德安又撕又咬,也就有了后来那一幕……
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永诚夫妇得知了原委,急忙把儿子和儿媳带回家里,免得事情闹开了丢人现眼。
家里。
永诚夫妇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数落德安的不是。德安却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从自家小卖部拿来的过滤嘴香烟,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不为月华着想,你总得为你的两个儿子着想吧……”
“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说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还敢有下次,我不仅要好好收拾你,还要去找叶梅香算账!”
永诚夫妇骂个没完,月华抱着小儿子在一旁哭个不停。最后,德安不耐烦了,用力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就出门去找国相打牌喝酒了。
把碾米厂承包了下来,刚开始他一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可是,随着他挣到几个钱,他却开始性情大变。先是抽烟,以他这样一个身份,每天有一包不带嘴的大前门抽就够奢侈了,可他居然天天抽带嘴的乘风、友谊。接着,在叶国相的怂恿下,他又慢慢沾上了打牌喝酒的恶习,刚开始还只是小赌怡情,可后来越赌越大,甚至一整夜都在打牌。随后,他对碾米厂渐渐地不上心了,除了时不时与过来碾米的人发生争吵,还扬言要涨加工费……
永诚夫妇容不得他这样,训了他好几回,但他改了又犯、犯了又改,反复几次就不当一回事了。毕竟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永诚夫妇也不好怎么管他,只好随便他了。可是,谁能想得到,他现在居然和叶梅香纠缠到一起了!
叶梅香的丈夫叫作马来祥,是一个老实巴交、甚至有点窝囊的人。她出嫁之后,生活一直不如意,和马来祥也是别别扭扭的。而马来祥一没手艺、二没头脑,只会在田地里刨食,让叶梅香过得寒寒碜碜的,有时候连一点油盐也要出去赊。
有一天,梅香回到娘家,在大马路上遇见了神气威风、走路都昂着头的德安,细问之后,她才知道现在德安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叶梅香不免有很是心酸——要知道,她与德安可是有过一段感情,却在双方父母的反对下,遗憾告终。
德安多少也听说了她的情况,让他很是感慨,也有些同情她,不仅回小卖部拿了一些吃喝的东西给她,还塞给她五十块钱。
梅香接受了这些馈赠,心里也很是感激德安,觉得德安还是念着旧情。同时,她也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不仅错过了德安,还跟了马来祥这样的窝囊废。
有了这一次,梅香就开始频繁地回娘家,并想着法子接近德安。毕竟两人有过一段情,德安并不排斥这种的别有用心的接近。这一来二去的,再加上月华当时正怀着小儿子,两人迅速升温,不久就苟合到一起……
言归正题。
叶德安一整夜打牌喝酒不归,气得李月华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两个儿子要回娘家。家人拦着不让她走,但她去意已决,怎么也听不进去劝。最后,在刘丽萍的努力下,她才把大儿子留在家里,随即带上小儿子,哭哭咧咧地走了。
叶德安回来之时,郭惠珍就站在庭院口专门等他。
一见到自己生的这个不成器的玩意,惠珍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知道回来!”
德安知道又要挨训了,直接选择了视若无睹,径直走回屋。
惠珍拦住他,骂道:“月华被你气得抱着章扬跑回娘家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你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气死,你才满意!”
德安闪过身,继续往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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