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齐射,便是尸横遍野!
“火油箭,准备!”
第二道命令下达,无数带着火油罐的箭矢呼啸而出,精准地落在叛军阵中。
小巧的陶罐碎裂,火油四溅,随即而来的火箭将其引燃,一片火海瞬间吞噬了惊慌失措的叛军。
战场,顷刻间化为了人间炼狱。
嬴烈侯彻底慌了,他所谓的精锐死士,在真正的帝国铁军面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想亲自上前督战,鼓舞士气,可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流矢,却“噗”的一声,正中他的右肩!
剧痛袭来,嬴烈侯惨叫一声,险些坠马。
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被恐惧彻底击溃。
“撤!快撤!”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拨转马头,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仓皇逃窜。
主帅一逃,叛军的军心瞬间崩溃,兵败如山倒。
王贲率领的北军精锐如猛虎下山,开始了单方面的追亡逐北。
与此同时,手持扶苏亲赐“特使印”的赵元青,正奔走于关中各郡。
起初,许多地方郡守态度暧昧。
他们对新政不满,又畏惧嬴烈侯的声势,大多抱着观望的态度。
然而,当王贲三日之内全歼叛军主力的消息,与那份措辞严厉、将嬴烈侯定性为“国贼”的《讨逆诏》同时摆在他们面前时,所有的侥幸心理都烟消云散了。
朝廷的反应太快了!手段太凌厉了!
那位看似温和的陛下,一旦动怒,便是雷霆万钧!
“下官……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愿为陛下效死!”
“嬴烈侯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我郡早已准备好粮草兵士,随时听候朝廷调遣!”
原本摇摆不定的郡守们,此刻纷纷向赵元清献上忠诚,态度之恭敬,言辞之恳切,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最坚定的忠臣。
赵元清心中冷笑,却也明白,这就是扶苏想要的结果——以绝对的实力,碾碎一切投机与观望。
嬴烈侯的末日,来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
他狼狈地逃至楚地,试图投奔那些曾与他暗通款曲的旧楚贵族后裔。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庇护,而是一张冰冷的罗网。
那些旧贵族们,在得知叛乱被闪电般平定后,果断地选择出卖他,以此向新君主换取宽恕和自保。
当嬴烈侯被五花大绑,如同丧家之犬般押送回咸阳时,关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审问,就在章台宫内。
扶苏依旧是一身素色长袍,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形容枯槁的嬴烈侯。
“你,败了。朕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扶苏的语气很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嬴烈侯抬起头,乱发之下,是一双充满怨毒和不甘的眼睛。
他忽然发出一阵嘶哑的冷笑:“呵呵……我败了?扶苏,你赢了吗?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改变什么?你救不了这腐朽的大秦!”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末路的疯狂。
扶苏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嬴烈侯面前,淡然回应:
“朕救的,是大秦的子民。”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不是你们这群盘踞在帝国肌体上,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
一句话,如同利刃,刺穿了嬴烈侯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押下去,送往刑场。”扶苏挥了挥手,再也懒得看他一眼。
士兵上前,将失魂落魄的嬴烈侯拖了出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显得无比萧索与落寞。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倒下,更是一个腐朽时代的彻底终结。
咸阳城内的百姓们,远远地看着囚车从长街上驶过,议论纷纷。
“嬴烈侯谋反,被陛下抓回来了!”
“听说他在函谷关杀了我们好多秦人子弟!”
“这种国贼,就该千刀万剐!”
“如此国贼,妄为宗亲!”
愤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些低微的、困惑的声音。
“可是……我听说,嬴烈侯是说朝廷的新政不好,要为我们这些旧人争利……”
“是啊,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旧贵族,这话能信吗?”
“谁知道呢……天家的事情,我们哪里看得明白。”
这些细碎的议论,如同微风中的尘埃,飘进了李斯的耳中。
他来到扶苏身边,忧心忡忡地低声道:“陛下,嬴烈侯虽被擒,但他散播的那些蛊惑之言,却如毒草的种子,在一些人心中生了根。若不能将其连根拔起,恐怕日后还会留下隐患。”
扶苏的目光从嬴烈侯远去的囚车上收回,望向了咸阳城内那万家灯火。
武力的胜利,只是开始。人心的胜利,才是真正的长治久安。
他需要一个仪式,一个足以震慑所有宵小,又能让天下万民明辨是非、凝聚人心的仪式。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成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太傅,”扶苏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传令下去,将刑场……重新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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