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先把知识点梳理起来吧。
张勤琢磨着,水稻种植,粮食增产是根本。
而水稻的增产潜力,可比粟麦大得多。
这次他不用外挂,外挂也没用。
因为准备答辩,他脑子里关于水稻栽培的资料浩如烟海,但他不敢一下子拿出太多惊世骇俗的东西。
得循序渐进,从最基础的做起。
虽然不能找太子殿下批准划拨试验田,但是直接找老农商量还是可以的。
于是张勤开始整理出来之前的知识,还画上了图,字呢就少写点,辅助而已。
这天,他找来韩老头和几个皇庄里负责种水田的老农,老样子,蹲在地头商量。
“几位老伯,今年咱打算研究一下子稻子,看能不能增加点产量呢,咱这些水田里,我想挪出三亩来做实验,你们看咋样?”张勤开门见山。
一个姓陈的老农嘬了下牙花子:“张丞,种稻子费水费工,咱这渠水时有时无的,怕是不稳妥。”
“而且那稻子细高,风一吹就倒,一倒就减产,折腾半天,再增加收成也加不到哪里去啊。”
“陈老伯说得在理。”张勤点点头,这不就是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嘛。
“所以咱得想想法子。首先,这种子就得挑。不能啥种子都往地里撒。”
他让铁柱拿来两个簸箕,一个里面是寻常稻种,另一个是他之前筛选过的、相对矮壮些的稻种,虽然比不上现代品种,但株高确实有差异。
“各位老伯你们瞅,”张勤抓起两把稻种,“这把,秆子天生就矮一截,是不是?这种秆子矮壮的,根扎得稳,就不那么容易倒。”
老农们凑过来看,互相传递着掂量。
“咦?还真是,这撮掂着沉点,颗粒也饱点。”
“秆矮是矮,可穗子小咋办?”
“这就是第二个窍门了,”张勤继续道,“咱不能光看秆子高矮,还得看它结的穗子大不大,籽粒饱不饱实。”
”这就跟咱挑牲口一个理——好的公马配好的母马,生下来的小马驹,多半又壮实跑得又快。”
“这种地也是一个理!”
他尽量用最朴实的比喻。
“咱年年种地,收粮食的时候,把那些长得最壮实、穗头最大、籽粒最沉、又不怕风吹的稻子,单独留出来当种子。”
“第二年,就专门种这些好种子。年复一年这么挑着种,地里的稻子,是不是就慢慢都长得像这些好种子一样了?”
老农们听着,有的点头,有的若有所思。
韩老头捧哏:“这个理儿俺懂!就跟俺家那老母鸡,年年都挑最大的蛋孵小鸡,现在下的蛋就是比别家的大!”
“对!就是韩老伯这个理!”张勤赶紧肯定,“这就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好种出好苗。”
“咱们以后留种,就得这么较真!”
“那…张丞,你这矮秆种子,是这么挑出来的?”陈老农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张勤含糊道,“是我从别处淘换来的,据说就是年年挑壮实矮秆的留种,才变成这样的。”
“今年咱就试试这个种,再看看咱自己地里,有没有更抗倒、穗更大的,也单独留种。”
“那施肥浇水呢?”另一个老农问。
“水要足,但不能老是泡着,得有时让田土露露面,透透气,根才长得旺。”
“肥也要足,咱那沤好的肥,下底肥时多上些。等稻子开始孕穗了,再追一次肥,就像人怀娃娃了得多吃点好的,穗子才鼓胀。”
张勤把前世学到的水稻栽培要点,用最土的话解释出来。
老农们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新来的小官说的都在点子上,不是瞎指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式。
划出的三亩水田精心平整,开挖水沟,保证灌溉。
张勤特意让人用盐水选了种(去掉瘪壳),又用温水浸种催芽。
下种那天,张勤又提出个新想法:“咱别撒播了,试试育苗,然后一株一株插秧到田里。”
“啊?那得多费多少功夫?”韩老头首先就叫起来。
“是费功夫。”
“但插秧能保证每棵苗间距一样,不挤占,通风好,都能晒到太阳,长得齐整,杂草也少。”
“长远看,划算!”
他坚持,大家也就照做。
于是,司稼所的人又忙活着整出一块秧田,撒下催好芽的种子,小心照料。
等秧苗长到一拃高,张勤带头卷起裤腿,下到还有点凉意的水田里,示范如何拔秧、捆扎,又如何分株插到整好的大田里,株行距多少。
韩老头、铁柱和几个雇来的短工也跟着下水,弯腰撅屁股地干起来。
一开始笨手笨脚,慢慢也熟练了。
三亩水田,花了几天功夫才插完秧,虽然累,但看着一行行整齐的绿色秧苗立在水中,确实比撒播的顺眼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精心管水、施肥、除草。
张勤几乎天天泡在田边,观察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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