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还插在控制器里，指示灯闪了三下后就没再停过。秦放没拔它，反而把手搭在上面，冲着平台上的三人笑了笑。
“刚才那群玩意儿算是热身。”他说，“接下来才是正戏。”
石敢当挠了挠脖子上的甲片：“你还想整啥活？”
“签合同。”秦放一指脚下重新亮起的金色符文阵，“刚才裂的是旧账，现在这圈光，是新规矩的开始。”
墨鳞皱眉：“契约用什么写？口头说说就算数？”
话音刚落，空中突然浮现出一行行滚动的文字，像是无数条弹幕从看不见的屏幕里涌出来，在半空交织成一张发光的长卷。字迹不断刷新，内容自动归类，分成几大块：资源共享比例、军事响应机制、技术开放清单……
最底下还飘着一行小字：【不刷火箭，别谈忠诚】。
洛基·X抬起机械臂，扫描光束扫过弹幕契约：“数据流来源不明，无法验证法律效力。”
“谁跟你说这是法律文件了？”秦放笑出声，“这是观众打赏堆出来的共识协议。每一条都是实时生成，没人能篡改。你要不信，现在就去直播间发个‘反对’试试？”
洛基·X沉默两秒，终端界面弹出提示：【检测到负面情绪波动，已自动过滤并转化为防御能量储备】。
他关掉扫描仪：“……可以继续。”
秦放拍了拍手：“那就进入下一环节——签字。”
他第一个走上前，掌心按在弹幕契约下方。荧光绿的签名瞬间浮现，写着“秦放，这波操作直接封神”。紧接着，直播画面炸开一片“哈哈哈”，系统提示音响起：“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石敢当咧嘴一笑，大步上前，一巴掌拍下去，留下个带鳞纹的掌印，吼了一声：“俺也入伙！”
墨鳞没动，尾尖轻轻一划，取下一点自身鳞片的光泽，在契约角落写下几个古星神语字符。她低声念了一句，那些字泛起微光，像是刻进了空间里。
“血契不悔。”她说，“若有人背誓，羽蛇族必追到底。”
最后轮到洛基·X。他没有靠近，而是从胸口释放一道银色数据流，直射契约核心。代码层层嵌套，最终在底部标注一行小字：【仅限防御用途，违者触发反向锁定】。
契约完成的瞬间，整座岛屿猛地一震。符文阵金光冲天，远处海面的荧光水母群自发升空，排列成四个大字——“联盟成立”。
鲸歌长老的声音随之响起，把这四个字传遍整个星海。
秦放站在原地没动，法杖依旧插着，直播信号还在跑。他转头看向三人：“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了。资源怎么分，地盘怎么划，这些回头慢慢谈。眼下我有个新主意。”
“说。”墨鳞收起记录板。
“搞文化节。”
石敢当愣住：“舞会？”
“第一期主题叫‘疯批共舞·星海同频’。”秦放打开回放视频，“你们还记得上次我和铁幕跳《极乐净土》吗？那一场直接震崩了敌方阵型。舞蹈现在是战斗力，不是娱乐。”
洛基·X冷冷道：“艺术无法提升战备效率。”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上次岩甲蜥大军听到音乐就乱了阵型？”秦放把画面切到慢放，“节奏共振引发地面震荡，加上水母群的生物电场同步，等于一套群体控制技能。这不是艺术，是战术组合技。”
石敢当眼睛亮了：“那……我能报广场舞训练班吗？”
“优先名额给你留着。”秦放点头，“首期挑战赛七天后开始，各族派代表参加。优胜队伍能拿到‘系统临时权限体验卡’，随便用一天，整活翻倍赚。”
墨鳞挑眉：“什么东西？”
“比如你跳个舞，观众刷个十万‘哈哈哈’，系统当场给你鳞片镀层特效，还能附带攻击力。”秦放眨眨眼，“顺便，打赏量最高的种族，下周能优先挑选矿脉开采区。”
洛基·X终于有了点反应：“权限卡包含哪些功能模块？”
“不能攻击友军，不能黑系统，其他随便玩。”秦放耸肩，“反正出了事算我的。”
平台安静了几秒。
石敢当第一个举手：“我报名！”
墨鳞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为了这点好处抢破头？”
“不是为了好处。”秦放看着她，“是为了信任。你们互相防着，我防着你们，谁都不踏实。但一起跳个舞，踩错脚了还得扶一把，这种事比签一百份合同都有用。”
他顿了顿：“再说，谁不想看机械人蹦迪？”
洛基·X机体轻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
“我会派出舞团代表。”他说，“但不会参与评分。”
“行啊。”秦放笑，“裁判组我来请，全靠观众投票定胜负。”
他又看了眼脚下稳定运转的符文阵，抬高声音：“今天不是结束，是整活新时代的开始。”
石敢当搓着手：“那训练啥时候开始？”
“明天早上六点，广场集合。”秦放掏出一个扩音喇叭，“迟到的罚跳《恋爱循环》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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