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在骑兵队中炸开时,木华黎的银盔滚到了我脚边。老家伙的胸口插着支玄鸟队的短箭,临死前还攥着块辽代的玉牌——上面刻着“西京留守”四字。“将军,刘整的援军在谷外投降了,”郭虎押来个白发老头,正是刘整,“他说愿把应州的粮仓都献出来。”我望着谷中挣扎的残兵,突然拔剑:“斩了,给襄阳死难的弟兄们祭灵。”
(四)星夜调援兵,整合七星连
雁门关的援军在第三日清晨抵达。赵时赏的两个大阵扛着五万个手雷,玄鸟队的将士们都换上了新铁爪——那些爪子是大同铁匠营连夜打的,刃口闪着蓝光。“朔州的木华黎残部还在顽抗,”赵时赏的刀上沾着血,“他们把百姓赶到城楼上当肉盾。”
我站在应州的城楼上,望着桑干河的冰开始融化,突然下令:“七个大阵合为七星剑阵,郑云守天枢位,郭虎守天璇位,李铁守天玑位……”归一剑突然在手中震颤,剑身上的“中华”二字竟泛出金光。“将军,玄鸟队探得朔州的元军要突围,”小白的声音带着急,“他们把关帝庙的铜钟都熔了铸箭。”
七星剑阵在朔州城外列开时,晨光正从恒山后爬起。十三万将士踩着北斗方位站立,玄鸟队的六百弟兄则衔剑悬在阵心——那些剑都是从大同关帝庙取来的,剑柄上还刻着“忠义”二字。我握着归一剑踏上天权位,丹田的金丹突然发烫,十三万人的灵力顺着剑穗汇入掌心,竟在阵前凝成道青光。
木华黎的残部果然从北门冲出,却一头撞进剑阵。郑云的天枢位突火枪齐鸣,郭虎的天璇位刀光如墙,李铁的天玑位矿工营则用铁链锁住马腿。玄鸟队突然从阵心俯冲,手雷在元军中炸开时,我听见有个老兵在喊:“这阵跟文先生画的‘风后阵’一样!”
五日后的黄昏,朔州城外的元军只剩两万。木华黎的银盔早被玄鸟队的火枪打穿,此刻正拄着刀在尸堆里喘息。“刘云小儿,有种单挑!”老家伙的吼声嘶哑如破锣,我却只是举起归一剑——七星阵的灵力在剑身上凝成丈长的光刃,轻轻一挥,就将他身前的旗杆劈成两半。
(五)篇末记勋功,青史照丹心
应州光复的那日,百姓们在城中心的辽代塔下焚了元军的户籍册。有个瞎眼的老秀才摸着塔砖上的“应州”二字,突然哭出声:“我爹是靖康年间的太学生,就盼着这天啊!”玄鸟队从塔上扔下的《正气歌》抄本,在火光中飘得像群白鸟。
大同关帝庙的武圣殿前,我命人立了块石碑,刻着“元初十大名将死伤录”:阿术死于剑阵重伤,伯颜中箭毒亡,张弘范重伤失踪……木华黎的名字旁,我特意让石匠刻了把断刀——那是从他尸身上拔下来的,刀鞘上还留着宋时的缠枝纹。
赵时赏在碑前洒了碗客家米酒:“文先生在大都柴市口就义时,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如今这些贼子总算偿了血债。”我望着碑上的名字,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血书,不由握紧归一剑:“这碑不是终点,等咱们打到和林,还要立块更大的。”
雁门关的“汉”字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玄鸟队的哨声穿云而过。我勒转马头时,看见大同路的宣慰司衙署前,工匠们正用红漆涂改“河东山西道”的匾额。远处的桑干河上,郑云的快船队正载着新兵往漠北去,船头的突火枪在落日下闪着冷光——那是正气的光,是要照亮整个漠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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