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引剑指向城门。玉龙虚影突然俯冲而下,青光撞在铁皮包木的城门上时,竟没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厚重的门板像被无形的手揉碎,化作漫天木屑飘向护城河。城楼上的元军都看呆了,连握弓的手都忘了拉弦。
“杀!”郭虎的刀队踩着木屑冲入城门,临安刀劈开瓮城的刹那,发现木华黎的银盔掉在地上,里面插着支玄鸟队的短箭。老家伙的尸体斜靠在武圣殿的柱子上,手里还攥着块被血浸透的辽代玉牌——那上面的“西京留守”四个字,终于被汉人的血染红。
(四)应州终光复,正气满山河
应州的光复比朔州晚三日。当郑云的水师营顺着浑河攻入南门时,守将刘整的降兵们正举着“汉”字旗跪在道旁。“将军,刘整在城破前自焚了,”亲兵捧着块烧变形的军符,“这是他当年在襄阳降元时,从咱大宋营里带走的。”我摸着军符上的“岳”字烙印,突然想起文天祥在赣州说的话:“正气所存,虽死不灭。”
整军那日,我在应州的辽代塔下清点兵马。七个大阵打剩五万余人,却收编了三万降兵,新兵营里的少年们正跟着老兵学劈刀,玄鸟队的小白则在塔尖练习俯冲,爪子里叼着新刻的“汉”字旗。“将军,大同的百姓派来了送粮队,”赵时赏指着远处的炊烟,“说要给咱们做抿尖面,庆功。”
暮色降临时,我登上朔州的城楼。恢河的流水映着残阳,像条金色的带子绕着城郭。周福在旁读着新刻的石碑:“元初十大名将,阿术死于剑阵,伯颜中箭毒亡,木华黎……”我按住他的手,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笑了:“该刻的不是他们,是那些守城的百姓,是那些战死的弟兄。”
玄鸟队突然从云中衔来片红叶,上面用朱砂写着“正气”二字。我知道,这是大同关帝庙的老道送来的——那座元代的武圣殿,此刻正飘着我们的“汉”字旗。远处的桑干河上,郑云的快船队载着新兵往漠北去,船头的突火枪在暮色中闪着冷光,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北方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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