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嗡鸣并非来自空中,而是源于脚下的大地,仿佛整座栖霞山都变成了一面被无形巨锤敲击的战鼓,沉闷的震感透过岩石清晰地传递上来。
洞内,那眼清澈的泉水不再是泛起涟漪,而是如同沸腾般剧烈翻滚、喷溅,水花甚至带上了丝丝浑浊的土黄色!洞顶裂隙落下的微尘变得密集,一些细小的碎石开始簌簌落下。
“地脉…地脉被强行扰动甚至…定住了!”老者脸色煞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在用‘定波匣’抽取甚至凝固局部地脉之力!疯子!简直是疯子!这会引发连锁反应,周边区域的地气都会陷入混乱,地动山崩都是轻的!”
远处那沉闷的巨响还在间歇性传来,每一次响起,大地的嗡鸣就加剧一分,洞内的震荡也明显一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在粗暴地蹂躏着大地深处的脉络。
秦岳感到怀中的乾坤璧变得滚烫,并非以往那种滋养的温热,而是一种焦躁不安的灼热,仿佛在愤怒地抗议着地脉遭受的暴行。他体内的冰火内息也受到牵引,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苏宛儿更是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地捂住胸口。“心灯”的光芒剧烈闪烁,她感受到的不再是地脉的滋养,而是一种巨大的、痛苦的悲鸣顺着那无形的联系传入她的心田,让她心悸不已。
“必须阻止他们!”苏宛儿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忍和决绝。她继承了母亲的医者仁心,更能切身感受到大地此刻的痛苦。
“怎么阻止?”秦岳声音沙哑,忍着体内的不适,“我们三个,现在出去就是送死。”他比任何人都想粉碎阴谋,但现实是残酷的,重伤之躯连站稳都困难。
老者的脸色变幻不定,焦急、愤怒、无力感交织。他猛地走到洞壁刻着的星图前,手指快速在上面点划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震位偏移…坎水逆流…不对,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抽取地脉之力…这动静…他们像是在…定位?!定位更深层的东西?!”
他猛地转过身,眼中爆发出骇然的光芒:“是了!‘定波匣’能定住地脉,也能像探针一样,借助地脉的反馈,定位到与地脉紧密相连的其它东西!他们不是在破坏,他们是在…寻找!寻找比‘定波匣’更深层、更强大的东西!比如——‘归寂之库’!或者…传说中格物院最终极的造物,‘寰宇’的核心!”
这个猜测让洞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如果对方的目标真的是那些被格物院自己都视为禁忌、不得不永久封存的东西,那后果…
就在这时,洞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鸟鸣声,并非一种,而是多种鸟类惊恐的啼叫混杂在一起,由远及近,仿佛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驱赶着它们。
老者侧耳倾听片刻,脸色再变:“是惊鸟哨!‘影鳞卫’在清场和传递信号!他们要有大动作了!”
几乎同时,秦岳感到怀中那滚烫的乾坤璧猛地一震,一股远比之前清晰的牵引感传来,明确地指向某个方向——并非山下马车消失的山谷,而是更深、更远的金陵城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强烈地呼唤着它!
而苏宛儿也“咦”了一声,她感到怀中的《薪火录》绢帛似乎微微发烫,上面那些原本晦涩的经络图谱和能量运行路线,在“心灯”之力的感应下,竟然开始自主地组合、变化,最终指向了一套极其复杂、却隐隐针对当前地脉紊乱状态的…疏导法门?!
《薪火录》竟然能因地制宜,自主演化?!
老者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目光瞬间锁定秦岳的胸口和苏宛儿手中的绢帛,眼中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钥匙’!”他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乾坤璧’感应的是‘枢’!是能量核心!《薪火录》演化的是‘法’!是运用之道!而‘心灯’…你是执钥者,是驱动一切的中枢!”
他猛地抓住秦岳和苏宛儿的肩膀,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听着!我们现在无力正面阻止他们,但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他指着秦岳:“‘乾坤璧’感应到的方向,一定是地脉异常的真正核心,也可能是‘定波匣’力量的源头,甚至是…‘归寂之库’的入口!找到它,或许就能从根本上瓦解他们的图谋!”
他又指着苏宛儿手中的绢帛:“按照《薪火录》演化的法门,尝试疏导地脉之力!你不是要对抗,而是要引导!像大禹治水,疏胜于堵!你是‘心灯’执掌者,你的力量天生能与地脉共鸣!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可是…我的力量太弱了…”苏宛儿看着手中复杂无比的法门,感受着体内那微弱的光芒,感到一阵无力。
“不!你不弱!”老者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又看看秦岳,“你们结合的力量,远超想象!别忘了,‘心灯’在滋养‘龙怨’转化之力,而‘乾坤璧’在重组!你们三人现在是一个整体!秦小子是锚,你是舵,《薪火录》是帆! Trust the process!(相信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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