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妧微怔,她在此停留的时间太长了,要不然系统突然出声,她都要忘了自己不属于这里了,她的神识最后一次扫过星穹界,然后好不留恋的转身对001说到:“走吧。”
空间泛起涟漪,苏景妧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正透过老旧木窗的缝隙斜射进来,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与淡淡的煤烟味。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洗得发白且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床单,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款料子,袖口磨得发亮,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这具身体也叫苏景妧,是个刚从内地乡下投奔港城亲戚的孤女,坐船来的路上受了风寒,一病不起香消玉殒,她不甘心历尽千辛万苦开到港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强烈的愿力吸引了系统,就有了她的到来。
“港城……1963年。”苏景妧低声呢喃,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床沿,记忆里的港城,既是霓虹初上、机遇遍地的淘金之地,也是龙蛇混杂、弱肉强食的丛林,亲戚家本就拮据,对她这个“拖油瓶”态度冷淡,昨晚更是借着她病重,把她扔在这处废弃的阁楼里,撒手不管。
她撑着身子坐起,阁楼狭小逼仄,墙角堆着杂物,唯一的木窗对着一条狭窄潮湿的巷子,能听到外面传来粤语、英语夹杂的嘈杂人声,还有自行车铃铛的清脆声响。
001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宿主,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您的修为几乎无法动用,而且环境复杂,要小心。”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望着巷口那片隐约可见的、带着西洋风情的骑楼建筑,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灵气稀薄又如何,复杂又怎样?既然来了,这港城,我便闯一闯。”
她抬手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陌生的身体虽弱,却藏着蓬勃的生机,六十年代的港城,制造业萌芽,贸易兴盛,正是遍地机遇的黄金时代。
“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站稳脚跟。”苏景妧快速梳理着记忆,“亲戚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先去办理身份证,再从空间拿点黄金出来去银行开户。”
苏景妧计划了一下后推开门,潮湿的巷风扑面而来,带着市井的鲜活气息,狭窄的石板路上,行人匆匆,穿着旗袍的妇人提着菜篮,西装革履的商人步履匆匆,还有光着脚丫追逐打闹的孩童,这是一个新旧交织、充满碰撞与可能的世界。
苏景妧刚走下阁楼吱呀作响的木梯,就被巷口突然冲出来的自行车擦着衣角掠过,骑车的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骂骂咧咧,她虽听不太懂,却从那不耐烦的语气里读出了疏离,她攥紧衣角,压下心头的不适,按照原主记忆里的路线,朝着警署的方向走去。
沿途的景象比阁楼里看到的更鲜活也更杂乱:骑楼底下摆满了小摊贩,有的卖着油光锃亮的烧腊,有的推着车叫卖鱼蛋和糖水,浓郁的香气混杂着海水的咸涩扑面而来;路边的招牌一半是繁体中文,一半是歪歪扭扭的英文,偶尔还能看到穿中山装的老人和留着爆炸头、穿喇叭裤的年轻人擦肩而过,新旧潮流在这条街上碰撞得格外激烈。
她走得小心翼翼,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不少路人投来打量的目光,有好奇,也有轻视,苏景妧挺直脊背,即便身着布衣,也难掩那份从容沉静,反倒让那些打量的目光收敛了几分。
到了警署,繁琐的手续超出了她的预料,办事员操着夹杂粤语的蹩脚普通话,反复盘问她的来历,又要求提供亲戚的担保,苏景妧按照原主记忆如实回答,却被办事员不耐烦地摆手:“你那个亲戚昨天已经来报备,说和你没关系了,没有担保,办不了!”
这话如同冷水浇下,她没想到亲戚竟如此绝情,她假装从随身小布包实际从空间拿出一根小黄鱼,递给办事员,那根小黄鱼沉甸甸的,落在办事员粗糙的掌心,瞬间映出一道温润的金光,办事员的眼睛猛地亮了,原本不耐烦的神色烟消云散,飞快地把金条攥在手里,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表面,压低声音问:“小姐,这……”
“一点心意,”苏景妧语气平静,眼底却无半分讨好,“我只是想尽快办好身份证,在港城安安分分讨生活。”
办事员眼珠转了转,左右瞥了眼无人注意的角落,立刻换了副热络的嘴脸,操着更顺耳些的普通话道:“哎呀,苏小姐早说嘛!担保的事好商量,亲戚不懂事,我们哪能卡着正经人办事?”
他手脚麻利地抽出表格,笔走龙蛇地填完信息,又拿出印泥按了手印,最后把一张临时回执递过来:“明天就能来拿正式身份证,放心,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苏景妧接过回执,没再多说,转身走出警署,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心中冷笑——果然无论哪个世界,利益都是最直接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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