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冰,瞬间冻住了院子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安稳气息。
被人盯上了?这才几天!
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问道:
能确定是哪路人吗?
侯青摇头,脸上带着懊恼:
甩得太急,没摸到底!
但感觉……
不像地头蛇那么张扬,倒像是专门盯梢的老手。
专门盯梢的老手?这范围可就广了。
玄火教、朝廷密探、甚至可能是韩墨以前得罪过的仇家……任何一种都可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徐渊扶着还没好利索的胳膊,语气斩钉截铁:
院子不能待了!
对方既然盯上了侯青,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韩墨也从屋里踱了出来,脸色凝重:
徐将军所言极是!
我们必须立刻转移,而且要分散开!
这河间镇,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转移?谈何容易。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身上那点钱在支付了房租和购买基本生活物资后已所剩无几。没有钱,我们就是无根浮萍,走到哪里都只能被动挨打。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我。空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却连最基本的生存和安全都无法保障。
不,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的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些简陋的灶具和杂物,一个念头猛地跳了出来。老本行!当初在安北县,我们就是靠它起家的!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不!
我们不转移!
至少,现在不能转移。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解。
我解释道:
我们没钱,没势,走到哪里都是挨打的命!要想站稳脚跟,必须尽快积累资本!
侯青被盯上,说明我们已经被某些人注意到了!
一味躲藏,只会显得我们心虚,更容易被拿捏!
不如……反其道而行,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点小生意。
“做什么生意?”
石柱瓮声问,他只知道打架,对这些一窍不通。
我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我们的老本行!
柱子、猴子!
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们起初是怎么还上赌债的?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
徐渊眼中露出恍然,韩墨则是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苏婉清轻轻拉了我的袖子,低声道:
罗大哥,太危险了,官府严禁私盐……
我打断她,语气坚决:
我知道危险!
但这是最快积累资金的办法!
我们不做大,不张扬,只在小范围内,通过最隐蔽的渠道出手!
而且,这里靠近漕运,私盐贩子本身就有!水浑,才好摸鱼。
我看向侯青:
猴子,你之前打探消息,有没有摸到黑市的边?
或者,有没有那种背景复杂、但又讲点规矩的灰色商人?
侯青想了想,眼睛一亮:
有!
东市有个叫老烟斗的杂货铺老板,明面上卖杂货,暗地里好像什么都沾点边,口碑还行,没听说黑吃黑。
我拍板道:
好!
就从他开始!
柱子,你力气大,负责安全和搬运。
猴子,你负责联络和外围警戒。
徐老,您经验丰富,帮我们把把关。
韩先生……
我看向韩墨:
您见识广,人脉深,这销售的门道和价格,还得您多费心。
韩墨深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份内之事。
说干就干!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
利用手里最后的一点钱,让侯青分批次、从不同店铺购买了大量的粗海盐、品质最差的黄糖,以及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药材和原料(用于提取味精)。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每次购买的量都不大,而且由不同的人出面。
提炼的过程就在我们租住的这个偏僻院子里进行。
白天我们装作普通住户,晚上则门窗紧闭,在院子里支起简易的炉灶和器具。得益于之前在安北县和龙潜渊的经验,整个过程驾轻就熟。
溶解、过滤、重结晶……粗糙的海盐在我们手中逐渐变得雪白细腻。
黄糖经过脱色、提纯,变成了洁白的砂糖。最难的是味精,没有现代仪器,我只能用最原始的土法从面筋和海带中反复提取、浓缩谷氨酸钠,过程繁琐,成功率也不高,但终究还是做出了一些晶莹的粉末。
苏婉清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她心思细腻,学得极快,很快就掌握了过滤和结晶的关键步骤,那双原本只执笔抚琴的手,如今操作起简陋的器具竟也有模有样。在忙碌的间隙,她偶尔会看着那些雪白的盐和糖发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江南家中曾经优渥的生活。
每当这时,我总会找点话跟她说,或者让她去休息,她总是摇摇头,默默继续手里的活。
石柱负责看守院子和搬运重物,他像一头忠诚的巨獒,大部分时间沉默地坐在院门口,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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