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字不提方才黎白鸢明显的异常情绪,也没有追问那被扔出去的枕头所为何事。
或许是默认了黎白鸢不会告诉他实情,又或许是不愿在此刻触及他的烦闷。
白渊原本也是这般想的,心下正稍稍松了口气。却在抬眼间,不经意撞入了靳千阑的目光。
那双向来淡漠的金色眸子里,此刻竟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被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黯然与隐忍。
像是被无声推开后的落寞,却又强自压抑着。
不知为何,白渊的心像是被细微的针尖刺了一下,泛起一阵强烈的心虚感,竟有些不敢直视他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
或许……他是真的很关心黎白鸢?
“你放那——”白渊原本打算让靳千阑把东西放下就离开。
可话未说完,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是个机会?
一个进行所谓“亲密互动”的机会?
就算他暂时做不到更逾越的举动,但让靳千阑喂药……这种程度的靠近,或许可以尝试?
念头一转,他立刻改变了到嘴边的话。
原本清冷的声线故意放软了几分,带上一种娇弱无力的调子,然而语气深处却依旧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我身子还是有些不适,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白渊装模作样地抬起一只手,指尖轻按着太阳穴,蹙起好看的眉头,眼睫低垂。露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就有劳你…伺候一下了。”
靳千阑闻言,沉默地立在原地,那双金色的眼瞳深邃地凝视着,榻上演技拙劣却美得惊心动魄的黎白鸢。
目光仿佛要穿透他那层故作娇弱的伪装。
白渊被他看得几乎要维持不住表情,心头打鼓,怀疑自己的“美男计”是否太过明显?
就在白渊快要撑不住想收回话时,靳千阑却忽然移开了视线,转过了身,朝衣架的方向走了几步。
白渊满头问号。
这是……
被拒绝了?
谁知,靳千阑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肩线绷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片刻后,他才开口,嗓音比平日更为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先……唤侍女来为你更衣吧。”
靳千阑顿了顿,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声音依旧发紧:“……小心着凉。”
白渊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
只见之前因烦躁和跌倒而松散的里衣带子依旧未系好,前襟散乱地敞开着。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和紧致的腰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肌肤因方才的情绪波动而泛着淡淡的粉,在敞开的衣襟边缘若隐若现,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
白渊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并非害羞,更多的是尴尬。
他猛地一把揪紧衣襟,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守护住最后的“男德”。
嗓子眼里挤出几声干巴巴的讪笑:“啊…对、对!先叫侍女来……”
靳千阑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只是那绷紧的背影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却又仿佛笼罩在另一种无声的紧张氛围之中。
屋内一时只剩下整理衣襟的窸窣声,和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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