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靳千阑闯入他浴室那冲击性的一幕后,系统似乎调整了屏蔽机制,一旦出现过于亲密的画面,就会立刻切断读者的视角。
白渊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这个吻极短,极轻,如同蝴蝶掠过花瓣,甚至来不及细细品味那柔软的触感,便已分离。
靳千阑退开后,仔细看着黎白鸢的表情,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紫眸中带着点茫然,仿佛还没进入状态。
靳千阑金色的眼瞳微微一暗,心底涌起一丝失落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吻技太差,没能让他满意?
但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有问出口。
白渊等了片刻,见靳千阑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便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
“好了,我得去大堂了,母亲该等急了。”说着,他便转身朝外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的靳千阑忽然开口叫住他:“你要去哪?”
白渊回头,解释道:“出去一趟,临桉来了,得去城门口接他一下。”
靳千阑闻言,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
他知道时临桉,那位赫赫有名的天勋将军,是黎白鸢青梅竹马的挚友。
更重要的是,这个认知总会让他被迫回想起那段无力保护黎白鸢、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临桉挺身而出的往事……
那种对比之下显得自己格外弱小的感觉,如同细刺扎在心头。
白渊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虽不清楚具体缘由,但猜想多半与时临桉有关。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要不要……一起?”
靳千阑只是顿了不到一秒,便立刻点头:“好。”
来到大堂,商浅还在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见两人一同进来,便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吃点。
她亲自给靳千阑盛了一碗灵谷粥,笑容温婉:“千阑也要一起去接临桉将军吗?”
她自然知道时临桉的威名,只当靳千阑也是仰慕那位将军的众多仙者之一,想去一睹风采,全然没往别处想。
靳千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接过粥碗。
这沉默在商浅看来或许是默认,但白渊却知道,那绝非粉丝见偶像的期待。
饭后,三人乘上华美的仙狐车,往青丘城门而去。
到达城门时,时临桉还未到。商浅担心时临桉远道而来,来不及用膳,便想着去附近的铺子买些青丘特色的点心。
她嘱咐黎白鸢和靳千阑在车上稍等,便先行下车了。
车内顿时只剩下白渊和靳千阑两人。
空间变得安静而私密。
白渊注意到靳千阑自上车后眉头就一直微微蹙着,似乎心事重重。
他侧过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靳千阑的眉间,试图将那褶皱抚平,声音温和地问道。
“怎么了?从刚才就感觉你心情不好?”
靳千阑不想说。
他不想告诉黎白鸢,自己因为那个即将到来的、与黎白鸢关系亲厚、强大耀眼、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的时临桉而感到心慌,甚至焦虑自卑。
他觉得这些情绪太过矫情,也显得自己格外弱小。
只是沉默地、轻轻握住了黎白鸢那只抚在他眉间的手。
然后,他将那只柔软的手递到唇边,低下头,极其珍重地、带着滚烫的温度,在那细腻的手心中央,轻轻啄吻了一下。
“!”
白渊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酥麻的痒意从手心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头顶那对雪白的狐耳受惊般猛地竖起,耳尖敏感地抖动了几下,身后那条蓬松的狐尾也不受控制地炸了一下毛,又缓缓落下。
“白鸢。”靳千阑抬起眼,脸颊染着动人的薄红,金色的眼瞳里翻涌着压抑的情感。
他慢慢向黎白鸢靠近,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想亲……”
就在这时——
“唳——!”
车外,一声清越悠长的仙鹤鸣叫声划破长空,由远及近!
白渊立刻听出,那是时临桉的仙鹤座驾!他到了!
白渊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打断了靳千阑未说完的话,倏地起身,一把推开了仙狐车的车门。
果然,只见一辆神骏的仙鹤车驾正缓缓降落在城门前。
车帘掀开,一道挺拔矫健的身影利落地跃下车来。
正是时临桉。
他今日着了一身靛青色的云纹长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墨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俊张扬的面容。
那双与碧蓝的眼眸熠熠生辉,如同正午的阳光,充满了自信与活力。
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狮耳精神地立着,身后一条长长的狮尾悠闲地轻轻摆动。
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爽朗又亲和力十足的笑容,目光一下子就精准地捕捉到了推门下车的黎白鸢。
他极其自然地张开双臂,笑容灿烂得晃眼,声音亲和而温暖:“鸢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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