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紧缩,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摇曳的火光,以及……空无一物的岩壁。
“啊啊啊!!!”
玄珥发出的嘶吼声充满了绝望与滔天的悔恨,拳头蕴含着失控的仙力与所有的愤怒,狠狠砸在石壁上!
“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坚硬的岩壁被他硬生生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玄珥紧握的拳关节处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
只是用那双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的眼眸,死死盯着黎白鸢消失的地方,身体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
另一端,是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死寂。
白渊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个冰冷的漩涡,一阵天旋地转后,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撞击带来的痛楚让他闷哼一声,但他立刻强忍着眩晕,猛地翻身坐起。
紫眸紧紧锁定在他刚刚被“吐”出来的那片区域——那面看起来与周围别无二致的石壁。
他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等待着,期盼着。
一秒,两秒……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石壁毫无动静,玄珥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样跟随而来。
一股沉重的失落与更深的忧虑压上心头。
他被孤立了。
白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尖微动,一团柔和而稳定的、蕴含着仙力的照明光球自他指尖跃然而出,莹白的光芒如同月辉,缓缓驱散了周遭的黑暗。
光芒下,他惊世绝俗的容颜显得异常苍白,细密的冷汗布满了额间鼻翼,几缕银发狼狈地贴在颊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绝不会显露的脆弱。
他环顾四周,是一条未知的、向前延伸的漆黑通道。
白渊强撑着站起身,想先靠在旁边的石壁上,稍微理清一下思绪,分析这石壁为何独独将他吸入。
然而,体内的那股被“引爆”的感觉,非但没有因为脱离刚才的空间而减弱,反而变本加厉!
那根无形的“导火索”似乎已经燃到了尽头——
剧痛毫无保留地彻底爆发!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呃……!”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冰冷粗糙的石壁滑坐在地,蜷缩起来。
左手死按胸膛,右手紧捂头颅,指节绷紧泛白。呼吸急促浅薄,喉头涌上腥甜,他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一口暗红血液喷溅在地。
他颤抖着手探向空间锦囊,摸索那个龙胤给的药瓶。可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手软绵无力,指尖一滑。
小小的药瓶“啪嗒”一声滚落,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那滩暗红血泊之中。
白渊低头,涣散紫眸猛地凝固——他咳出的血正吸引着黑暗中窸窣爬出的蛊虫!它们贪婪地聚集在血泊边缘吸食。
一个可怕念头如惊雷炸响:
蛊虫、被石壁吸入、对幽蚀族蛊虫的异常吸引、难道我体内也……早就被种下了幽蚀咒蛊?!
所以才会被这明显与幽蚀族相关的石壁识别并吸入?
那么,外面那些镇民,他们同样中的也是幽蚀咒蛊?那个黑袍女人……她果然也是幽蚀族的人!!
白渊猛地将视线投向血泊中那个小小的药瓶。
所以……龙胤给他的,所谓的“缓解病症”的药,实际上是什么?是含有幽蚀咒蛊的药丸?还是维持蛊虫活性的“饲料”?
他艰难地捡起滚落血泊的冰凉瓷瓶。瓶身沾满温热血迹,触感粘腻令人心寒。
吃,还是不吃?
内心挣扎与身体痛苦激烈交锋。这时,不远处一道跳动的火光映入模糊视线!
能进入此地的绝非善类。以他现在咳血不止、仙力紊乱、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身体状态,无论来者何人,他都绝无胜算。
甚至连自保都成问题!
白渊染血紫眸闪过一丝狠厉,不再犹豫,咬开瓶塞倒出乌黑药丸塞入口中用力咬碎。
一股熟悉的、隐含刺痛的热流迅速化开,蛮横冲刷着肆虐痛楚。
剧痛如潮水退去,仙力重新有序流淌。
他不敢耽搁,立刻用手撑地,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 循着那火光的方向,悄然无声地潜行过去。
体内仙力重新开始缓缓凝聚,流淌在经脉之中,他屏息凝神,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
接近光源时,白渊隐身于嶙峋钟乳石后谨慎窥探。
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庄严、散发浓郁魔气的漆黑石门巍然矗立!
门扉雕刻繁复魔族纹章与狰狞浮雕,门框周围空间微微扭曲——
这竟是直通魔界的移动石府门!
门前,两名身着制式漆黑魔甲、头盔遮面的士兵正在低声交谈。
士兵甲双手叉腰,语气怒意:“你脑子被哥布林吃了?连个地府门都守不牢!现在搞出这么大烂摊子,还要老子收拾!跟你这种蠢货搭档真是倒八辈子霉!”
士兵乙挠头盔,声音委屈:“目标在天界,我们又上不去,不从凡间探查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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