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萧却的牙齿仍轻轻叼着那块软肉,声音因为动作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白渊立刻不敢再动了。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只能紧紧地闭上双眼,长而浓密的银色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尖锐的齿尖,就抵在自己最脆弱的大动脉附近。
生怕这个人一个兴致不佳,或者单纯觉得有趣,那口利齿就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血管!
过了一会儿,萧却松开了齿关,转而用舌尖在那新鲜的痕迹上轻轻舔舐了一下,如同安抚。
这动作带来的黏腻与羞耻感,让白渊从尾椎骨升起一股战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随后,萧却才直起身,若无其事地完成了系带的最后步骤。
白渊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弛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眯开一条眼缝,观察着萧却的神情,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折磨”总算结束了。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恶趣味。
萧却那双刚刚离开他腰后系带的手,并未完全收回,反而就势在他不盈一握的、纤细而柔韧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白渊惊得立刻后退几步,捂着依旧残留着湿漉漉触感的脖颈,猛地向后连续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才停下。
那条原本垂顺的狐尾,也因为受惊和愤怒,绒毛根根微炸,显得比平时蓬松了一圈。
萧却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泰然自若地转身,从一旁的保鲜处取出各式食材——
泛着柔和光泽的禽肉、晶莹剔透的蔬菜、还有几样灵气盎然的菌菇,皆是白渊平时习惯吃的、难得一见的珍品。
“要吃什么?”萧却语气平淡地问,仿佛刚才那个又咬又捏的人不是他。
见黎白鸢仍站在远处,萧却微微蹙起了那对凌厉的剑眉,深邃的绿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又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扬起,带着他惯有的、没什么耐心的味道:“吃什么?”
白渊深知他的脾气,只好按捺下情绪,慢慢走上前。
目光扫过那些珍贵的食材,他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不由得抬眼看了看萧却。
他最终指了指那盘禽肉:“这个吧。”
萧却点点头,然后便没了动作。
两人站在案台前,一时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萧却才率先开口,理直气壮地问:“怎么?我又不会做饭,你还指望我给你做?”
白渊微微歪头,狐耳随着动作轻颤,眼中是纯粹的疑惑:“不是我们一起做吗?”
萧却对上黎白鸢那清澈如水的目光,到了嘴边的反驳话语顿住了。
他顿了顿,凌厉的眉宇间那丝不耐烦奇异地消散了些,语气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甚至带上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牵着鼻子走的无奈:“…我做什么?”
“你把肉切了吧,我洗菜。”白渊抬了抬下巴示意。
萧却没再说什么,依言走到案台前。他拿起那块仙鸽肉,掂量了一下。
又拿起旁边那把对于他宽大手掌而言,显得过分小巧玲珑的菜刀。
在指间随意地转了个刀花,动作娴熟得像是在把玩一件玩具。
虽然他声称从未下过厨房,但对于一个用惯了各种兵刃、对力量和控制力掌握到极致的高手而言,切菜这种事实在是轻而易举。
只见寒光闪动,手起刀落,动作快得几乎带起残影。
那块质地紧密、韧性十足的仙鸽肉,顷刻间便被均匀地分割成大小、薄厚都几乎完全一致的片状,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白玉盘中。
刀工之精湛,堪比沉浸此道数十年的大厨。
切完肉,萧却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他又随手转了几下那把轻巧的菜刀。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地飘向了正站在不远处水槽边,低头专注洗菜的黎白鸢。
明亮的、几乎有些耀眼的日光,透过巨大的琉璃窗,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为黎白鸢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朦胧的金色光晕。
他侧脸的线条在充足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柔和精致,仿佛名家笔下最完美的工笔画。
那银白色的长发,此刻仿佛不再是清冷的月光,而是化为了流淌的、温暖的融金。
那长长的、如同小扇子般的银色睫毛,也仿佛被染上了金粉,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在他白皙的眼睑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黎白鸢整个人安静地置身于那片灿烂的阳光之中,神情专注而平和,与那光明如此契合,美好得像一个偶然降临人间的幻梦。
纯净、安宁,不染一丝尘埃。
仿佛他本就诞生于光,是世间所有关于纯净与美好的词语汇聚而成的化身。
萧却看得有些出神。
他向来厌恶这种过于刺眼、过于直白的光亮,那会让他感到不适,甚至暴戾。
他的宫殿也总是保持着一种符合他心意的、幽深昏暗的基调。
他也从不曾,或者说是不屑,去仔细感受阳光的温度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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