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却下颚绷得死紧,牙关紧咬,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像一只被逼到绝境、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野兽,强忍着动手反抗的冲动。
萧昭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他前襟的衣料,猛地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怒斥声如同惊雷炸响在他耳边:
“你以为造反是什么好玩的事吗?!啊?!画面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你这是在把整个萧家都拖进火坑里!陪你一起下地狱吗?!萧却!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为我们,也为你自己想想!!”
萧却被她吼得微微一怔,那双总是盛满桀骜与戾气的翠绿眼眸,此刻因这诛心的话语而微微睁大。
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家族……火坑……这几个字像沉重的巨石,骤然压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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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寝殿内的白渊已遣散了所有侍女。
他独自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垂落在胸前一缕银发,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
回忆起方才在门外隐约听到的只言片语,他得到了两条关键信息:一是萧却受了魔尊的重罚,伤势无法依靠普通术法痊愈。
二则是……这件事与自己密切相关,难道是天界派人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白渊心中一动,立刻通过那缕魔气,再次向虔夙发起了千里传音。
那边几乎是在瞬间就接收了。
不等虔夙用那惯常的、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开口问候,白渊直接单刀直入,语气急切:“你可有法子,让我现在就出去?”
虔夙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仙尊真是找了个好时机啊。就在昨日,天界的一位将军已亲临魔都,态度强硬地与魔尊交涉,要求将您完好无损地归还。”
“啧啧,还放话说,若您身上有半点损伤,天界不惜与魔界开战。那气势……可真够吓人的!”
天界的将军?是时临桉吗?
白渊垂着眼睑,默默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果然……天界来要人了。
虔夙又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语气轻佻:“哎……原本还盼着仙尊能来我这寒舍‘做做客’,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哟~”
白渊心绪纷乱,正思索着这变故背后的意义,没来得及回应,也懒得去接他这低俗的玩笑。
他心下暗忖:‘“剧情”不该是这样啊……按照原本的发展,应该是靳千阑先找到我才对。怎么现在连他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难道……“剧情”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偏移?’
还不等他深入思考,系在腰间那个绣着白梅的荷包,突然毫无预兆地、微微震动起来。
并从缝隙中透出一阵一阵柔和的、如同呼吸般闪烁的紫色光芒。
白渊不明所以地低头瞥了一眼,心中疑惑,赶忙将荷包打开,伸手进去在那不大的储物空间里翻找着发光的源头。
他的指尖掠过几样杂物,最终,触碰到了一个质感粗糙的木盒子。
他将木盒取出,打开。
只见盒子里面,那枚造型简洁、通体剔透如同冰晶、却隐隐流动着紫色龙气的耳饰。
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绒上,散发着越来越清晰的、奇异而温暖的紫色光芒!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仿佛带着某种生命的律动,一下一下,如同心跳般,坚定地闪烁着。
在这略显昏暗的寝殿内,映亮了白渊微微睁大的紫眸。
是靳千阑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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