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再担心行踪被监视，不必再害怕交友会带来麻烦，不必再承受那份令人窒息的爱。
他拥有了久违的自由和安宁。
然而，在这份安宁之下，心底某个角落，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和空洞，无法填满。这座城市，这间公寓，甚至呼吸的空气里，似乎都残留着太多属于程锦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需要一场彻底的告别。
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程昱做出了决定。
订好了机票，他决定回国。
离开C国，不再踏足这片承载了他太多爱与痛、疯狂与绝望的土地。
他要将关于程锦的一切，连同那些甜蜜和痛苦的记忆，都彻底埋葬在这里。
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
程昱只带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为数不多的、与程锦无关的私人物品。
李旭沉默地开车送他去机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抵达机场出发层，程昱下车，从李旭手中接过行李。
“小昱，”李旭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保重。”
程昱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李叔，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也……再见。”
他没有问程锦在哪里，也没有留下任何话。
转身，拉着行李箱，汇入了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流，步伐坚定，没有回头。
他要去开始一段全新的、只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而那个名叫程锦的男人，连同那段扭曲炽热的过往，都将被留在身后，成为一段再也不愿触碰的旧日伤痕。
飞机冲上云霄，穿透云层。
程昱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中一片平静。
再见了，C国。
再见了，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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