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宁扒着门框看了半晌,见爹爹抱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凑在娘亲床边,半点没有要抱妹妹出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迈着小短腿冲进去,拽着姜明远的衣摆仰头喊:“爹爹!我的妹妹呢?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他声音又脆又亮,吵得襁褓里的姜予安动了动小脑袋,发出细弱的哼唧声。
姜明远怕吵醒孩子,弯腰把予宁往旁边带了带,笑着哄:“予宁乖,这不是妹妹,是弟弟呀。你看他多小,以后要靠你这个大哥哥保护呢。”
“我不要弟弟!我要妹妹!”姜予宁一听就急了,小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娘亲说会给我生个香香软软的妹妹,能穿粉裙子、戴小花冠的妹妹!这个弟弟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他说着,还赌气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扭过头不肯看襁褓。
沈若怡看着大儿子闹脾气,又看了看丈夫怀里安静的小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姜明远却不慌不忙,等予宁哭够了,才抱着予安走过去,轻轻把襁褓凑到他面前:“你再仔细看看,弟弟是不是也香香的?”
姜予宁犹豫着转回头,鼻尖凑过去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和娘亲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他盯着予安眉心的朱砂痣看了会儿,小声嘀咕:“好像……是有点香。”
“可不是嘛。”姜明远趁机说,“弟弟比妹妹更需要你保护呢。你想啊,要是以后有人欺负弟弟,你这个大哥哥是不是能把人打跑?”
这话正好戳中了姜予宁想当小英雄的心思,他眨了眨哭红的眼睛,点了点头:“那……那我就暂时当他的哥哥吧。”
没过几日,姜明远便给小儿子定下了名字——姜予安。
他说,不求这孩子日后大富大贵,只求他一生平安顺遂,不受旁人欺辱。
消息传到族里,族老们立马派人来劝,说“小哥儿”取名不必如此正式,更不必对外声张,免得被京中其他世家笑话。
姜明远当着族人的面,语气坚定:“予安和予宁没有半点区别,为何取名不能正式?再者,我姜家的孩子,轮不到外人置喙。”
族老们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又搬出“家族声誉”说事,姜明远更是不惧:“我护着自己的妻儿,便是守住了姜家最根本的东西,何来损害声誉一说?”
族老们见劝不动他,只能悻悻而归。
京中那些好事的世家听说后,也有人私下里鄙夷,说姜明远“拎不清”,为了一个小哥儿丢了世家脸面。
有次宴会上,一位御史大夫故意调侃:“姜大人倒是心宽,竟这般看重一个‘特殊’的儿子。”
姜明远端着酒杯,眼神一冷,笑道:“御史大人这话差矣。在我眼里,孩子不分男女,也不论是否特殊,皆是父母的心头肉。倒是御史大人,这般关注别人家的家事,莫不是自家的事不够忙?”
一句话说得御史大夫面红耳赤,再也不敢多言。
很快,姜予安的满月了。
姜明远不仅大办特办,还邀请了不少好友同僚,席间特意抱着予安出来见人,毫不避讳地介绍:“这是犬子予安,往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有人想旁敲侧击地提小哥儿的事,都被姜明远用话堵了回去,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再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满月酒过后,姜予宁对这个弟弟是越看越喜欢。
以前他总想着妹妹能陪自己玩,可如今,他更愿意守在予安的摇篮边,看着弟弟挥舞着小拳头,听着弟弟发出细弱的咿呀声。
有次沈若怡给予安换衣服,姜予宁凑在旁边,看着弟弟白白嫩嫩的小身子,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小声说:“弟弟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比粉裙子妹妹还可爱。”
从那以后,姜予宁彻底成了予安的小护卫。
他不再吵着要妹妹,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予安的房间,看看弟弟醒了没;
吃饭的时候,会主动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娘亲,让娘亲多补补,好给弟弟喂饱奶;
要是有仆人说话声音大了些,他还会叉着腰教训:“小声点!别吵醒我弟弟!”
沈若怡看着两个儿子相处得这般和睦,再看看丈夫始终坚定的态度,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
她抱着予安,看着窗外姜予宁在院子里练剑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正在处理公务的姜明远,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有姜明远的守护,有姜予宁的陪伴,姜予安的一生,定能如他的名字一般,平安顺遂,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长大。
晨光刚漫过姜府的青砖黛瓦,姜予宁就踮着脚溜进了姜予安的卧房。
此时沈若怡正去前厅吩咐下人准备点心,乳母也恰巧转身去取暖炉,榻上的小奶娃裹着粉白的襁褓,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颤着,眉心的朱砂痣在晨光里透着嫩红。
姜予宁眼睛一亮,想起前几日和墨琛约定要带“宝贝”给他看,当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托着襁褓底部,学着乳母的样子轻轻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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