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江宁府周边的粗略地图,目光死死锁定在东南沿海方向。
“北纬23°30,东经119°30…”他回忆着现代中国地图的坐标,“这个位置…大概是…澎湖列岛东南侧,或是靠近琉球的方向…”
虽然明代地图没有精确坐标,但结合《海疆勘舆图》上的描绘和现代记忆,他能大致圈定一个范围。
“李总旗!”他朝门外喊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李总旗应声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改变调查方向!”陈启明语气急促而决绝,“暂停对江宁城内双屿港旧部的排查。”
“第一,派人秘密前往福建漳、泉二州,以及浙江沿海的市舶司、卫所,查阅近五年…不,近十年所有关于硫磺开采、贸易、走私的卷宗记录!重点是流向不明或数量异常的交易!”
“第二,动用一切海上眼线,查探澎湖以东至琉球一带海域,近年有无不明船只频繁活动、或有无发现未经官许的私矿开采迹象!”
“第三,提醒沿海各卫所,加强对可疑倭寇船只的盘查,但不要说明具体原因,以免打草惊蛇!”
李总旗虽然对这道突然转向的命令感到有些困惑,但看到陈启明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立刻抱拳:“是!属下即刻去办!”
“等等!”陈启明叫住他,压低了声音,“所有这些调查,必须绝对秘密进行。动用最可靠的人手,通过不同渠道分头查探,最终情报只汇于你我之手。明白吗?”
“属下明白!”李总旗重重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陈启明一人。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敌人的布局深远而可怕,而他自己,似乎才刚刚摸到这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感攥住了他。
九年…听起来很长,但对于一个谋划了不知多久的阴谋而言,或许已经迫在眉睫。
他必须更快,必须更深入地刺破迷雾。
而这一切的关键,或许依然在于技术。不仅是防御的技术,更需要…主动出击、洞悉真相的技术。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脑海中那深不可测的系统界面。
是时候,兑换一些真正能撬动格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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