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只是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的街景,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他想起苏晚可能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哭泣,想起她决绝逃离的背影,想起她卖掉车房时独自承受的压力而他竟然一无所知……每一种想象,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直到手机第二次响起,那不屈不挠的震动,终于将他从近乎麻木的痛楚中拽回一丝清明。
阮晓东不是不识趣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接连打电话,除非……有极其重要、且很可能与苏晚相关的消息!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时晏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情绪中抽离。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痛苦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和锐利——那是属于商界巨擘时晏的惯常面具,此刻却用来武装自己濒临崩溃的内心。
他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只吐出一个淬着冰的字:“说。”
电话那头的阮晓东显然被这简短而冰冷的语气冻得一滞,但他迅速调整过来,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清晰的汇报意味:“时总,抱歉打扰您。是……是关于苏小姐的消息。”
时晏的心猛地一揪,屏住了呼吸。
“就在刚才,苏小姐的助理小桃,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阮晓东语速平稳,尽量不带任何个人情绪地转述,“小桃说,是苏小姐让她转告您几句话。”
转告?不是直接联系他?时晏的心沉了沉。
“苏小姐说,”阮晓东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确切的措辞,“她和您,双方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她马上要全身心投入《扶摇直上的姐姐》第一次公演的录制和准备中,没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来处理感情上的事情。”
冷静一段时间?没有心思处理感情?
时晏的呼吸窒住了。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苏小姐让您……不要找她。”阮晓东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带着不忍,“她说,等节目录制告一段落,她会……主动联系您的。”
转述完毕,电话两端都陷入了沉默。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时晏半晌没有反应。阮晓东在那头试探着叫了一声:“时总?您……还在听吗?”
“把她的话,”时晏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小桃的原话,一字不漏,再给我说一遍。”
阮晓东不敢怠慢,立刻更加清晰、缓慢地复述了一遍,甚至模仿了小桃当时有些哽咽和为难的语气。
当“冷静一段时间”、“没有心思处理感情”、“不要找她”、“录制完会主动联系”这些关键词,再次清晰无误地传入耳中时,时晏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从高处狠狠地掼了下去,跌入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不是赌气的拉黑,不是愤怒的质问,甚至不是绝望的分手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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