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凤唳九天》剧组拍摄现场。
一场慕容芷在冷宫中对月独白、思念逝去亲人的戏份刚刚拍完。苏晚还沉浸在角色那种孤寂凄凉的氛围里,眼眶微红,气息未平。导演喊“卡”后,现场工作人员立刻忙碌起来,准备下一场布景。
小桃拿着保温杯和毛巾快步走过来,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豫之色,眉头紧锁,连帮苏晚整理戏服、拿台词本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烦躁。
苏晚接过温水抿了一口,用毛巾轻轻按压眼角,以免晕染妆容。她敏锐地察觉到小桃的情绪不对,低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桃左右看了看,凑近苏晚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无奈:“叔叔……又在门口等着你。”
苏晚握着水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叔叔”,小桃指的是她的亲生父亲——苏强。
关于这具身体的原生家庭,苏晚接收到的记忆并不愉快。父母离异,父亲苏强嗜赌成性,直接把原主扔给乡下奶奶照顾,更是在原主进入娱乐圈稍有起色后,将其视为摇钱树,屡次索要钱财,金额一次比一次大。原主曾因亲情和软弱,前前后后给过苏强近三百万元,几乎掏空了自己早期的积蓄,原主对亲情失望透顶,毫不犹豫的拉黑了亲生父亲和母亲的联系方式,彻底切断了这只会吸血的关系。直到苏晚穿越而来,继承了这具身体和记忆,也继承了那份对所谓“父亲”的冰冷失望与决绝。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苏强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然打听到了苏晚在影视城拍戏的具体剧组和大致行程。他开始在影视城外围、剧组下榻酒店附近出没,试图堵截苏晚。苏晚早有防备,出行格外小心,每次都让小桃和李师傅留意,有意避开。没想到,苏强竟然直接找到了拍摄片场外围,而且看样子已经蹲守了不短时间。
苏晚的眼神暗了暗,眸底掠过一丝冰冷的烦躁。她知道,苏强这种人,不见到自己是不会罢休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他能找到片场,明天或许就能闹出更大的动静。她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至少,要让他明白,现在的苏晚,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女儿。
“我知道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等今天我的戏份拍完再说。”
小桃担忧地看着她:“晚晚姐,要不让李叔或者剧组保安……”
“不用。”苏晚打断她,眼神坚定,“我自己处理。你们在旁边看着就好。”
接下来的拍摄,苏晚努力将个人情绪抛开,重新投入慕容芷的世界。但心底那根关于苏强的刺,始终隐隐作祟,让她在演绎角色深沉的悲伤时,莫名多了几分真实的冷硬。
傍晚时分,苏晚当天的戏份终于全部结束。她换下繁复的戏服,卸去厚重的古装妆容,重新变回现代装扮。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代拍和粉丝,她依旧做了严密的武装: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眉眼;同色系口罩覆盖了大半张脸;一副宽大的墨镜架在鼻梁上;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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