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经济低迷,乡村小路多是坑洼泥泞,污水横流。
即便财大气粗如胡有财,瞧见爱车悍马被泥浆糊得面目全非,也心疼得直抽气。
底盘高是唯一安慰,否则,这鸟不拉屎的王家村,能不能进来都两说。
孟德亮对徐浪去而复返很是意外。
尤其还带着位气度不凡、开着悍马的“土财主”。
那辆沾满泥浆的豪车,无声诉说着主人的身价。
孟德亮目光扫过胡有财端着的大皮箱,毒辣的老眼瞬间放光。
直觉告诉他,里面是王家村人望眼欲穿的救命钱。
“孟伯,上次说的事,怎么样了?”徐浪开门见山。
“稍等。”
孟德亮态度比上次恭敬许多,胡有财的存在给了他底气。
他出门招呼:“东子,过来!”
“好嘞!”
正披着衬衫的东子应声跑来。
他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高中毕业,城里打过工,人缘极好,村民卖地盖房的期望,多半系在他身上。
进门后,孟德亮介绍。
“村民响应快,全靠东子张罗。”
“地价的事,跟他谈更合适。”
“两位老板好,叫俺东子就行。”
东子有些拘谨,胡有财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想起南下的包工头。
“感谢老板解俺村燃眉之急。地是不值钱,可毕竟是祖上传的……”
“孟伯说的价,俺支持。但能不能……再添点?”
他挠着头,目光带着恳求。
“就想给村里几位没几天的老大爷,多攒点棺材本儿……”
胡有财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看着爱车“毁容”的火正没处发。
差点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就骂出口。
徐浪立刻察觉气氛不对,抢在财神发作前开口。
“价,不能再让。你们疼地,我们疼钱。”
“这世道,钱难挣。”
“实话讲,买这地眼下也没大用,盖厂建楼,批文没三五个月下不来,都是沉在水里的钱。”
东子闻言,肩膀一塌,长叹一声。
“俺懂。那就这么定吧,俺去收地契。老板,手续咋办?”
“收齐地契,你和村长,再找个代表,跟我们上车去律师所办手续。车坐不下太多人。”
徐浪干脆利落。
“好嘞!老板喝茶,俺去去就回!”
东子麻利转身,门外立刻响起村民兴奋的议论声。
简陋的办公室只剩下徐浪和胡有财。
“这东子,在村里说话管用。就他了。”
胡有财的火气稍平。
“正合我意。”
徐浪点头,“孟德亮怕压不住阵,有东子在,让村民配合‘演戏’就稳了。”
两人早有共识:地已易主的事,必须瞒住政府耳目,村民得咬死没卖。
东子和孟德亮效率惊人,不到半小时,各家地契便收齐。
在村民喜悦的目送中,那辆沾满黄泥的悍马,载着几人驶离了这贫瘠的村落。
胡有财的人脉发挥了作用,律师和会计师高效运作。
不到两小时,地契审核完毕,现金交割完成。
捧着沉甸甸的现金,东子和孟德亮的手都在抖。
临走,徐浪一句话让两人眼眶发热。
地无偿租给村民用着,期限未定,等他想好用途再说。
地里那些瓜果蔬菜,可是不少村民的口粮。
胡有财将签好的分配合同递给徐浪一份。
虽互相信任,但徐浪坚持亲兄弟明算账,胡有财也只能苦笑接受。
事毕,胡有财迫不及待地走了,徐浪猜他准是去伺候那宝贝悍马。
他在路边小店草草填饱肚子,买了篮新鲜水果,朝韩家走去。
……
韩家客厅,气氛温馨。
威严的中年男人韩匡清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旁边,风韵犹存的妻子正织着毛衫,窈窕身段和妩媚脸庞依稀可见韩芸姐妹的影子。
“小芸,真不去学校了?”
“我可问过你们班主任,竞赛700分就能申请长假,对吧?”
韩匡清吐着烟圈问。
“爸,学校太吵!您是不知道,班上那几个捣蛋鬼……”
韩芸掰着葱白手指细数黄博等人的“罪状”。
末了撒娇,“再说了,真用功,哪儿不能学?金子放哪儿都发光!”
“要不是高考前那场怪病,我早上重点大学了,哪还用蹲补习班?”
韩母抿嘴轻笑,插话。
“孩子大了有主意,你就少操点心。”
“多关心关心雅倩吧,我总觉得她当老师太累。”
厨房门开,系着围裙的韩雅倩走出来,显然听到了。
“妈,您就偏心小芸!当年她闹着改名,您跟爸连爷爷排的辈分都不顾了。”
“我像是捡来的一样。”
“当老师可是我的梦想,您不能厚此薄彼呀!”
“雅倩!”韩匡清放下报纸,语气严肃却透着慈爱,“怎么能这么说你妈?什么捡来的话,不许胡说!”
“你妈是心疼你起早贪黑,爸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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