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室灯光惨白,空气凝滞。
梁涛看着铁窗后眉头紧锁的弟弟梁皓。
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给旁边的狱警,脸上堆起江湖气的笑。
“同志,以前我也在警队混过,知道这行辛苦,兄弟们不容易。”
“我这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劳烦多照应点……”
“一点茶水钱,晚上约几个兄弟吃个便饭,替我弟弟美言几句。”
狱警眼神闪烁,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那沉甸甸的诱惑。
不动声色地揣入怀中,临走前低声道:“十分钟,多一秒都不行。”
“谢了兄弟!”
梁涛松了口气。
钱能通神,这道理他懂。
眼下这节骨眼,徐浪和梁皓的谈话至关重要,绝不能给吴毅安插的眼线察觉异样。
为了弟弟,他一贯的莽撞也得收着点。
铁窗后,梁皓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徐浪。
校服少年?
大哥竟把这样一个人带到如此险境,必有深意。
他们兄弟俩,一个性烈如火(梁涛),一个心思缜密(梁皓),如同两极。
沉默良久,在徐浪和梁涛焦灼的注视下,梁皓猛地抬眼。
“被你这么一点……倒真想起一桩怪事!”
“快说!”梁涛急不可耐。
“大概一个月前,同事老婆临产,求我换夜班。”
“当晚巡楼,撞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堵在一间客房门口,使劲拍门。”
“我上前制止,他们装疯卖傻说是喝多了,可……”
梁皓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锐利,“我闻得出来,根本没酒气!”
“后来呢?”
“我叫了保安上来,扬言报警,那两人才骂骂咧咧走了。”
梁皓苦笑摇头,随即错愕,“难道……就为这事?”
“难说。”徐浪冷静接口,“登记那房间的客人,是谁?”
梁皓摘下眼镜,用棉帕细细擦拭。
“要真是因为这个被陷害,那可真是倒了血霉。”
“客人资料保密,我们没权限查。”
“事后对讲机说他们去前台投诉我,我便赶紧下去了。”
“倒是我叫去的同事吴鑫,后来跟那客人聊了几句安抚情绪。”
“吴鑫?他见过那客人?长什么样?”
梁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没细说,我也没多问。夜班本来就累,被投诉更烦,后来谁也没提。酒店里这种纠纷常有。”
梁皓摇头,梁涛脸上刚升起的希望瞬间黯淡。
徐浪却捕捉到关键:“吴鑫?他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他!”
“他是我在酒店最好的哥们。”梁皓眼中终于有了点光亮。
“事不宜迟,走!”徐浪果断起身。
梁涛感激地重重点头。
他本指望徐浪能在韩家父子面前递句话,没想到这少年竟真成了破局的关键!
他用力握住梁皓的手。
“阿皓,哥一定救你出去!在里面……千万保重!”
“哥,放心。”梁皓声音微哑。
告别胞弟,梁涛心头像压着千斤巨石。
根据梁皓给的号码,他们很快找到吴鑫。
可一番询问,收获寥寥。
吴鑫只记得那是个极漂亮的女人,气质冰冷,难以接近。
他怕再惹投诉,草草说了几句就撤了。
线索眼看要断,梁涛急得眼珠子发红。
临别,吴鑫突然一拍脑袋。
“涛哥别急!那天刚好是我表妹生日,我记得日子!查当天入住记录!”
梁涛大喜,随即皱眉:“查记录得要权限吧?”
“放心!我女朋友就在前台!”
吴鑫立刻跑到旁边杂货店打电话。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梁涛焦躁地踱步。
十来分钟后,吴鑫跑回来,脸色却有些难看。
“查到了?”梁涛心悬到嗓子眼。
“查是查到了……”吴鑫苦笑,压低声音,“可这人……来头太大了!”
“谁?!”梁涛一把抓住他胳膊。
“那女人……是用‘清岩会所’的名义挂的房!”
吴鑫吐出这个名字,带着敬畏。
清岩会所!
梁涛和王炳阳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徐浪眼神也是一凝。
江陵真正的顶级名利场!
入会者非富即贵,传闻其幕后老板手眼通天!
但在徐浪前世的认知里,清岩会所远不止表面奢华。
它是军、政、商三界顶级人脉交织的暗网,一张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关系网中心!
普通人?
连门槛都摸不到!
“怎么办?难不成蹲在会所外面守株待兔?”梁涛急昏了头。
徐浪差点气笑。
守?
出入清岩的都是什么人物?
没辆豪车傍身,连大门侍应生的白眼都吃不起!
梁涛也意识到失言,可想到自己这身份绝无可能踏进那扇门。
一股戾气涌上心头,转头对王炳阳咬牙道。
“阿阳!干脆绑个有会员证的!抢车抢证闯进去!”
吴鑫吓得脸都白了。
“梁哥!说笑也得有个度!”
徐浪厉声喝止,眼神如刀。
梁涛被看得一凛,尴尬地拍拍吴鑫:“吓你的!瞧你这胆子!”
但徐浪清楚,梁涛这莽夫,真被逼急了绝对干得出来!
清岩会所……
徐浪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名字——杨婉!
财神的女人!
他前世曾在一次与“杨家会”的商业合作中见过她一面。
当时她低调沉默,印象不深,导致重生初遇时竟未认出这位杨氏女强人!
杨家会!
清岩会所的创始股东之一!
徐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困扰他多日的迷雾豁然开朗。
他掏出手机,指腹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一枚古朴的戒指。
眼神笃定。
“会员的事,交给我。等我打个电话。”
他转身走向一旁,声音沉稳。
“运气好的话……很快。”
“我们就能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清岩会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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