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市有个人称一霸的主儿,叫陈尚舒。
名字听着斯文,骨子里却是个披着“书香门第”皮的混世魔王。
接到徐浪电话时,他正乐呵着呢。
自从陈白素和老爷子陈文太闹翻,徐浪一家就再没踏进过陈家门。
逢年过节,顶多一个电话问候,疏离得让人心寒。
陈文太膝下三子一女。陈白素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儿,自小就是陈家的宝贝圪塔。
老爷子夫妇宠着,三个哥哥更是从小让着——不让不行,小妹一哭,哥仨脑袋上就得挨老爷子的“板栗”。
这习惯一直延续到陈白素长大,不顾老爷子反对,硬是嫁给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徐国立。
即便如此,三个哥哥私下里还是偷偷照拂着妹妹一家,血脉亲情,断不了。
徐浪能入老爷子的眼,不止因为他是亲外孙。
陈家到了孙辈,有点青黄不接。
长孙陈尚舒,游手好闲,是南唐出了名的纨绔,人送外号“尚书”。
听着威风,实则是圈子里“惹不起躲得起”的代名词。
这在陈文太眼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爷子放话:“生出这种祸害,不如趁早淹死!”
老二老三的孩子倒是争气,一个进了燕京党校后备名单,一个年纪轻轻就参与大西北的运筹管理。
可惜,都是女儿身。
这年头,“男女平等”喊得响,可真正走到权力核心的女人,凤毛麟角。
长孙不成器,两个亲孙女又受限于性别,徐浪这个外孙的分量,在陈文太心里自然就重了。
偏偏陈白素死活不肯让老爷子插手徐浪的教育。
当年那句冰冷的“孩子是我的!我绝不要他变成跟你一样的权力机器!”,彻底斩断了父女情。
“嘿!小浪!”
黑色奔驰在霓虹下划出一道流光,稳稳停在徐浪面前。
这年头,桑塔纳都是身份的象征,眼前这辆价值百万的“大奔”,更是扎眼得令人侧目。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带笑的脸,并不是陈尚舒。
“常平?怎么是你?表哥呢?”徐浪有些意外。
小时候在陈家大院住过几年,除了那个护犊子的表哥陈尚舒,徐常平和方文轩就是他的“哼哈二将”。
那会儿徐浪爱哭,陈尚舒一见他掉金豆子,黑锅就甩给徐常平他俩。
俩小子反抗过,可惜打不过人高马大的陈尚舒,从此“跟班”一做就是十几年。
“尚舒?嗨,家里有点‘急事’,他走不开,让我先来。”
徐常平下了车,扫了眼眼前的“五星级”酒店,嘴角撇了撇,“这破地方?”
“挂着五星的羊头,卖着三星的狗肉,还敢标六星的价格?小浪,你怎么挑这儿?”
徐浪失笑,徐常平这眼刁嘴毒的毛病一点没变。
“文轩呢?没跟你一块儿?”
“他?”徐常平噗嗤乐了,压低声音,“替你表哥擦屁股呢!那家伙闯了祸,第二天就躲回家里装死,留下文轩收拾烂摊子。”
“又惹什么事了?”徐浪心头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常平憋着笑,鬼祟地看看四周:“你表哥,捧着张倭国艳星海报,凌晨摸黑给人使馆门前的国旗换了!就挂那海报!”
徐浪:“……”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倭国国旗上贴个搔首弄姿女郎的画面……
这荒唐事,也就陈尚舒干得出来!
难怪要躲。
“放心,”徐常平看徐浪脸色,宽慰道,“文轩来电话了,两边都不想闹大,四国经济洽谈会快开了,都怕节外生枝。压着呢。”
徐浪松了口气。
不是那件事就好。
前世表哥入狱的阴影,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
“别站这儿了,”徐常平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聊。”
KTV包厢里,震耳的音乐混着廉价香槟的气味,让韩芸一阵阵反胃。
她本不想来,架不住闺蜜“顾全大局”的软磨硬泡,还有周围同学“增进感情”的起哄。
现在她只觉得眼前这群人虚伪得令人作呕。
什么同窗情谊?
不过是一群只顾自己利益的势利眼!
“韩芸!来,为咱们今天的相识,干一杯!”
庞元浩端着满溢的香槟杯凑过来,醉眼迷离,那只手不老实地想往她柔顺的发梢上搭。
“抱歉,我不喝酒。”韩芸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两步,避开那只手。
庞元浩也不恼,耸耸肩,走到点歌台把震天响的音乐调低,拿起麦克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各位同学!一会儿我有两位朋友要来,都是咱们省商界的翘楚!最年轻的那位,身家已经破了千万!”
“大家把握机会,跟他们好好聊聊,毕业后的路子怎么走,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哇——!”
“千万富翁?!”
包厢瞬间炸了锅!
男生们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金灿灿的登天梯。
女生们更是心跳加速,悄悄整理着精心挑选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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