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沉寂,病房内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在低语。柳枫深陷在噩梦里,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梦中,他被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昏暗房间里。空气粘稠而压抑,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叶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而陌生:“刚刚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现在正准备把他带过去。”
他想问“去哪?”,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被动地跟着那模糊的身影行走在狭长、扭曲的走廊里,墙壁仿佛在呼吸般蠕动。
“你们…怎么处置那个叛徒的?”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在梦里回荡。
没有回答。只有无声的引路。
直到一扇门在他面前打开,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看清了房间里的三人——叶子、姐姐柳依依、还有徐昕怡。她们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失望、占有和一种令他恐惧的热切。
“我刚刚说了啊,‘刚刚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现在正准备把他带过去。’”叶子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伴随着门锁“咔嚓”落下的刺耳声响,彻底封死了他的退路。
“你们想干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染上无法抑制的惊恐,步步后退。
“想。”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异口同声,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徐昕怡率先走上前,眼中带着被背叛的伤心:“哥哥真的是健忘啊,昨天你可是宁愿拒绝我们,也要去照顾那个不认识的女人。”
柳依依也贴了上来,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对呀,明明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却为了一个外人抛下我们…”
叶子用力将他按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力量大得惊人:“枫哥,你真的是不听话啊。那我们只好…坐断你的双腿了。”这句话像最后一道判决,将他钉在原地。
三人的身影笼罩下来,紧贴着他,剥夺了他的空气和光线。他在那令人窒息的包裹中逐渐失去高光,意识涣散,最后仅存的感知是有人在他颈侧贪婪地、反复地嗅闻,温热的气息带来一阵阵战栗…
柳枫猛地睁开眼,倒抽一口冷气,从噩梦中惊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冰冷的汗液浸湿了额发和后背的布料,带来一阵寒颤。他花了好几秒才确认自己仍在病房,窗外是灰蓝色的、寂静的凌晨,林君弥还在旁边的病床上安稳熟睡,呼吸均匀。
梦境的余威仍未散去,那份被禁锢、被审判、被亲密之人逼迫的恐惧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肌肉僵硬,指尖发凉。他下意识地并紧双腿,一种难以言喻的生理上的紧张感和梦境带来的心理惊悸混合在一起,让他喉头发干。
柳枫察觉身体的异样,低头一看“挖去,春天早过了呀,怎么回事。”柳枫连忙把身体拱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他的罪恶感,在确认床上的人没动静后。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坐起身,生怕一点点声响就会打破眼前的安宁,或者更糟——惊动身边熟睡的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过度紧张的神经。
确认林君弥没有被吵醒,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后,柳枫才极其轻微地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梦是假的。但那份心悸和身体异常的反应却是真实的。
他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呼吸平复下来。梦中的画面碎片仍不时闪过脑海,尤其是最后那被紧贴、被嗅闻的触感,真实得可怕,甚至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过了好一阵,身体的躁动和噩梦带来的寒意才渐渐消退。天色又亮了一些,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带。
他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林君弥,确认无恙后,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但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他需要一点新鲜空气,需要离开这个刚刚见证了他噩梦和窘迫的空间,需要去买早餐,更需要…彻底摆脱那场噩梦残留的、令人不安的触感。
病房门轻轻合上。
几乎就在同时,病床上的林君弥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悄悄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让她心绪不宁的、干净而清冽的气息。
———
林君弥其实早就醒了,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未眠。
她侧躺着,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静静凝视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柳枫。他睡得很沉,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感的眉眼此刻完全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柔和。高挺的鼻梁下,那双总是吐出气人话语的薄唇微微张着,呼吸平稳。几缕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甚至有种易碎的美感。
林君弥看得有些入神,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毫无防备地观察过一个男孩子,更别说还是柳枫——这个总是让她又气又恼,却又忍不住在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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