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暗月酒吧。
叶凡推门走进去，直接上了二楼。
柳如烟已经在等他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长发如瀑，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来了。她看到叶凡，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叶凡在她对面坐下。
找我什么事？柳如烟直接问，电话里说得很急。
李明轩那边有动作了。叶凡说，他察觉到苏雨墨在阻止他，肯定会反击。我需要你帮我盯着他。
盯着他？柳如烟笑了，叶凡，你是想让我动用地下渠道？
叶凡点头，李明轩如果要反击，肯定不会用正常手段。我需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可以。柳如烟痛快地答应，不过……
她站起来，走到叶凡面前：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叶凡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柳如烟俯下身，凑近叶凡的脸，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她的呼吸喷在叶凡脸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危险而诱人。
叶凡的心跳加快了一下。
怎么？柳如烟笑得更妖娆了，紧张了？
没有。叶凡说。
嘴硬。柳如烟退开一步，你的心跳都加快了，还说没有紧张？
她转身走回沙发，翘起二郎腿：
叶凡，你知道吗？你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柳如烟……
别紧张。柳如烟摆摆手，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林晚晴。
她喝了一口酒：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叶凡沉默了几秒：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柳如烟挑眉。
叶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她。可能是她的笑容，可能是她的坚强，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她。
他看着柳如烟：
你谈过恋爱吗？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觉得我这种女人，会谈恋爱？
叶凡认真地说，每个人都会爱上一个人。
柳如烟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谈过。很久以前。
什么样的人？叶凡问。
柳如烟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个混蛋。她说，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看向窗外，眼神变得遥远：
十年前，我还不是现在的暗月玫瑰。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在酒吧打工维持生计。
那时候我遇到了他。柳如烟继续说，他很帅，很会说话，对我很好。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傻乎乎地爱上了他。
她自嘲地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他是个骗子，专门骗女人的钱。我把打工攒的所有钱都给了他，他拿着钱跑了。
叶凡皱眉：后来呢？
后来？柳如烟冷笑，后来我就变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被任何男人骗。我要变强，强到没有人能伤害我。
她看着叶凡：
所以我进了地下势力，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这十年，我见过太多男人，有钱的，有权的，有貌的。但没有一个能打动我。
她顿了顿：
直到我遇到你。
叶凡心里一紧。
叶凡，你知道你为什么吸引我吗？柳如烟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因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你有情有义，敢爱敢恨。你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一切。
她转过身，看着叶凡：
这样的男人，我从来没见过。
叶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你放心。柳如烟笑了，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走回沙发：
好了，不说这些了。李明轩的事，交给我。我会让人24小时盯着他。
谢谢。叶凡说。
不用谢。柳如烟摆摆手，对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么事？
李明轩这个人，很阴险。柳如烟说，他如果要反击，肯定不会直接对付你或者苏雨墨。他会从你们最在乎的人下手。
叶凡脸色一变：你是说……
林晚晴。柳如烟点头，他一定会对林晚晴下手。
叶凡立刻站起来：我要去找她。
别急。柳如烟拉住他，现在去找她，只会打草惊蛇。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你。
叶凡点头。
去吧。柳如烟松开手，记住，你欠我两个人情了。
叶凡看着她：柳如烟，谢谢你。
别跟我说谢谢。柳如烟笑了，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想帮你。
叶凡转身要走。
叶凡。柳如烟叫住他。
叶凡回头。
如果有一天，林晚晴不要你了。柳如烟认真地看着他，记得来找我。
叶凡看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眼神复杂。
柳如烟啊柳如烟。她喃喃自语，你说你不会缠着他，结果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帮他？
她又倒了一杯酒：
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爱一个人，就是想看到他开心。即使那份开心，不是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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