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并未带来宁静。
在叶凡于战略室下达一系列指令,正式拉开对抗“彼岸花”的序幕后,一场更为隐秘、更为精准的行动,在晨曦微露中悄然启动。这便是由叶凡与苏雨墨直接牵头,从擎天与苏氏最核心、最可靠的团队中遴选精英,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它的存在,甚至比“诛仙计划”本身更为机密,是刺向“彼岸花”心脏的一柄尖刀。
调查组的临时指挥中心,并未设在擎天或苏氏任何一方的总部,而是位于江城CBD边缘一栋不起眼的甲级写字楼高层。这里安保等级极高,进出需要多重生物识别验证,所有电子设备都经过特殊处理,屏蔽外部信号监听。
上午九点整,叶凡和苏雨墨几乎同时抵达。两人在电梯里相遇,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寒暄。昨晚战略会议上的凝重氛围,似乎也被带到了这个更为封闭的空间。
指挥中心内部灯火通明,墙壁被巨大的电子屏幕占据,上面实时滚动着全球金融市场数据、特定目标的通讯流量监控图以及“彼岸花”关联公司的股权架构动态。十几名核心成员已经就位,他们是从双方法务、财务、情报分析及IT安全部门挑选出的顶尖好手,此刻正专注地操作着各自面前的设备。
叶凡和苏雨墨走到中央的主控台前。
“情况。”叶凡言简意赅。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气质精干的年轻女子立刻起身汇报,她是调查组的情报分析主管,名叫赵蕊,原苏氏集团战略风险部的王牌。
“叶总,苏总。根据凌晨会议部署,我们已启动对‘彼岸花’资金流的深度溯源。目标:找到其隐藏在多层空壳公司背后的最终受益人,哪怕只是一个代号。”她切换屏幕,展示出一张极其复杂、如同神经网络般的资金流向图。
“我们采取了‘剥洋葱’策略。陈默总那边在明处吸引对方在资本市场的注意力,而我们则利用这个间隙,通过十七个不同节点,反向追踪其最近三笔异常大额资金的最终流向。目前,第一层和第二层伪装已被穿透,资金汇入了一个在卢森堡注册的基金会。”
苏雨墨凝神看着屏幕,插话问道:“这个基金会的背景?”
赵蕊熟练地调出另一份文件:“名义上致力于‘全球气候变化研究’,注册信息干净,董事会成员都是挂名的学术人士。但我们在交叉比对其历史捐赠记录和投资标的时发现,其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与军工、高级材料以及……生物化学领域相关的初创公司或研究机构,其中几家,与已知的‘彼岸花’控股公司存在隐秘的技术授权协议。”
“生物化学?”叶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眉头微蹙。这似乎超出了“彼岸花”以往主要集中在金融、地产和高端制造领域的形象。
“是的。”赵蕊确认道,“这是我们发现的一个新动向,已列为重点追踪线索。”
另一名负责网络安全的成员接着汇报:“我们尝试对吴鸿煊及其核心团队的通讯设备进行监控,但对方反侦察意识极强,使用的是定制加密方案,常规手段难以渗透。不过,我们监测到其中一个备用号码,在过去四小时内,与一个位于东南亚的IP地址有三次短暂的非语音通讯尝试,数据包特征分析显示,可能是在传递经过压缩的加密文件。我们正在尝试定位该IP的具体物理地址并进行拦截破译。”
调查工作在高度紧张和专注的氛围下,有条不紊地推进。每一个细微的线索被捕捉,放大,交叉验证,试图从那庞大的黑暗网络中,找到最脆弱的那一根丝线。
叶凡和苏雨墨并非只是发号施令者。他们亲自参与到关键节点的分析中。叶凡凭借其早年在地下世界摸爬滚打练就的直觉和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往往能发现数据中容易被忽略的反常之处;而苏雨墨则利用其执掌苏氏多年积累的、对全球商业规则和政商关系的深刻理解,为调查方向提供宏观的战略视角和合规性判断。
中午时分,工作人员送来了简餐。两人就在指挥中心旁边的休息室里,一边快速进食,一边交换意见。
“卢森堡那个基金会,指向生物化学领域,这很反常。”叶凡用叉子拨弄着沙拉,眼神锐利,“‘彼岸花’的传统领域不在这里。除非……他们有了新的战略目标,或者,是在为某个特定的、需要这些技术的‘大项目’做准备。”
苏雨墨优雅地切着一小块牛排,动作不变,语气却同样凝重:“我同意。这可能是我们找到其核心战略意图的一个突破口。我已经让苏氏在海外的团队,重点调查近五年来,全球范围内在生物化学,特别是基因编辑和神经科学领域,有哪些异常的资金流入和专利收购活动,看看能否与‘彼岸花’扯上关系。”
她顿了顿,看向叶凡:“另外,关于吴鸿煊,柳如烟那边提供的其地下生意线索,虽然你要求暂不动他,但我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信息,反向施压。比如,将他某个不太重要的走私渠道,‘无意中’泄露给他的竞争对手,或者相关执法部门,制造混乱,测试他的反应和应急联络渠道,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与‘彼岸花’更高层级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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