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远处围观的修士,无不骇然失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醉仙楼连同那个胖掌柜一起化为飞灰的场景。
丹元子三人也是瞳孔一缩,心头一紧。
然而,就在那火焰巨爪即将落下的瞬间,一直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的王富贵,却突然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他没有看那从天而降的灭世一击,而是转身,朝着王腾等人看戏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深深一揖。
“修身养性多年,真不想大开杀戒啊!”
声音响起,那遮天蔽日的火焰巨爪,在距离醉仙楼屋顶还有一丈之遥时,竟毫无征兆地,寸寸崩裂,化作漫天火星,烟消云散!
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死寂。
长街之上,死寂得能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惊恐擂鼓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静止,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的骇然与呆滞之中。
风停了,云止了,连天空中那艘赤色战船上飘扬的烈阳旗帜,都诡异地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茶楼二楼。
“咔嚓。”
欧冶大师手中的精铁茶杯,竟被他无意识地捏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他那双看惯了神金仙料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微微张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身旁的丹元子,仙风道骨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他扶着桌子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兴奋与敬畏!
“言出……法随……”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
“这……这是言出法随啊!”
传说中,唯有将一条大道领悟到极致,与天地本源合一的无上存在,才能做到言语化作天宪,一言可定山河,一语可灭星辰!
而刚刚,那个胖掌柜,仅仅是转过身,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话。
然后,一尊圣人的全力一击,那足以焚灭山川的火焰巨爪,就那么……消失了?
不是被击溃,不是被抵挡,而是像一个写错了的字,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这片天地的画卷上,轻轻地抹去!
弄玉宫主绝美的脸上也满是惊骇,她痴痴地望着那个正优哉游哉嗑着瓜子,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白衣青年。
他们哪里知道,这还是王富贵收着动静了,若是其全力出手,别说来的这批人,就是把整个天阳圣地人全都集齐,捆在一起,也不够这王富贵一巴掌拍的。
……
天阳圣地的战船上,赤云长老此刻的感受,比丹元子三人要直观千百倍。
在火焰巨爪被抹去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与那道攻击之间的神念联系,被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至高法则,硬生生斩断了!
那是一种蝼蚁仰望宇宙时的无力与渺小。
他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恐与颤抖。
王富贵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奴才。”
奴才?!
这两个字,比任何嚣张的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一个自称“奴才”的人,就能轻易抹去大能一击!
然而,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圣地的威严不容挑衅,他今日若是灰溜溜地退走,他和他背后的天阳圣地,都将成为整个东荒的笑柄!
“结阵!启动‘焚天战阵’!”
赤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下方的酒楼彻底轰平!
就在这时,茶楼的方向,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
“赤云,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座在此,还敢放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赤云长老浑身一僵,猛地转头望去。当他看清茶楼二楼窗边,那个身穿八卦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时,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丹……丹元子大师?!”
他失声惊呼,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死了爹还难看。
这还没完,他又看到了丹元元子身边,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和那位风华绝代的宫主。
“神兵阁的欧冶大师……天音宫的弄玉宫主……”
赤云长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战船上栽下去。
这三位,哪一个不是东荒跺一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的泰山北斗级人物?
他们背后的势力,丝毫不弱于天阳圣地,甚至在某些领域犹有过之!
更重要的是,丹元子大师,那是连自家圣主见到了,都要恭恭敬敬行晚辈礼的存在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还是在……陪一个年轻人看戏?
赤云长老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在嗑瓜子的白衣青年身上。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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