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
叶听白心想。
最美味的猎物,当然值得最老道的猎手,耐心等待。
他就是要撕开她那层,温顺柔弱的伪装。
看看这具被他视为“货物”的身体里,到底藏着怎样一个不驯的灵魂。
一种病态的的快感,在他心底蔓延。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烦躁。
这几日,他开始失眠。
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是她抱着孩子时温柔的侧脸,是她笨拙比划时的滑稽,是她转过身去无声抗议的背影。
更是此刻,镜中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一个区区奶娘!一件为侄儿续命的“器物”!
竟开始扰乱他的心神!
这感觉,让他痛恨。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哑巴的情感,正在失控。
这怎么能行呢?
他低低的笑了。
她迟早,是他的囊中物。
夜,深了。
安哥儿早已安稳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连日来的精神紧绷,让荷娘疲惫到了极点。
她不敢上床,生怕那无处不在的视线会穿透被褥。
她只是趴在桌上,想稍稍合眼歇一会儿。
可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是没撑住,沉沉睡了过去。
屏风后,叶听白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
他听着耳房里渐渐平息的动静。
只剩下婴儿和她清浅的呼吸声。
鬼使神差地,他站了起来。
脚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绕过屏风,一步一步,
走进了那间被铜镜环绕的,属于她的牢笼。
昏黄的烛火下,她趴在桌上,睡得正熟。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蝶翼。
或许是梦到了什么,她的眉头轻轻蹙起,透着一丝不安。
叶听白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紧蹙的眉头,滑到她小巧的鼻尖。
最后落在她,因熟睡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空气里,奶香和她身上独有的少女体香,混合在一起。
像一张无形的缠绵的情网,将他牢牢缚住。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常年握着刀柄和帅印的指尖,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缓缓地,缓缓地,朝着她颤动的睫毛探去。
荷娘独得小世子青睐,月钱和赏赐都比旁人多,这事在安澜院早就不是秘密。
别的奶娘一月二两银,她有五两。
别人吃大锅饭,她有小厨房开的灶。
每日一碗滋补的汤药雷打不动。
奶水充足的吓人!
隔着屏风,时不时还要处理尴尬的溢出。
这几日,她要羞死了。
这日,王嬷嬷又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包沉甸甸的银裸子,和几匹上好的尺头交到荷娘手上。
说是侯爷赏她照顾小世子得力。
旁边的李奶娘一张脸几乎要挂不住。
她本是这次奶娘里家世和样貌最出挑的。
原以为能拔得头筹,谁知被一个乡下来的哑巴丫头压得死死的。
凭什么?
不就是奶水好一点吗?
“哼,真是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李奶娘身边一个姓赵的奶娘,压低声音,酸溜溜地说道。
李奶娘瞥了荷娘瘦弱的背影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急什么,她得意不了几天。一个靠媚身子上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赵奶娘眼睛一亮:“李姐姐,你有法子了?”
“等着看好戏就成。”
李奶娘捻了捻自己袖口的绣花,眼神阴狠,“我倒要看看,她当着侯爷的面出了丑,是死是活。”
下午,哺喂的时间快到了。
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走进耳房,将一碗乌鸡汤放在荷娘桌上,眼神有些闪躲。
“荷奶娘,这是厨房特意给您炖的,加了上好的人参,您快趁热喝了,好给小世子喂奶。”
丫鬟说完,放下碗就急匆匆地退了出去,头都不敢抬。
荷娘确实饿了。
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和夜里的恐惧,让她耗费了太多心神。
乌鸡汤香气浓郁,飘散着人参的甘甜,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端起汤碗,凑到唇边,正要喝下。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的异样气味,钻进了她的鼻腔。
荷娘的动作猛地一顿,端着碗的手悬在半空。
这个味道……
她的脑海里轰然炸开,瞬间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漆黑的午后。
姨娘刘氏,也是这样端着一碗“安神汤”,笑意盈盈地递给她。
汤里就藏着这种味道!
那碗滚烫的药灌进她的喉咙,烧毁了她的声音,也让她对这种味道刻骨铭心。
荷娘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冷得像冰。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碗,假装被烫到,轻轻吹着碗里的热气。
借着这个动作,她又凑近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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