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北渊没管身后的三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飞行器。
鸣骨等人见北渊离开,面面相觑。
“他不会……又要去喝闷酒了吧。”远汐看着北渊不太对劲的神色,蹙眉道。
“估计是吧。”霄云耸了耸肩,颈上化出一圈羽毛作为天然围脖,“这两年,北渊也是越来越放纵自己了。”
远汐眉头拧得更紧:“你们就不觉得,他是自从上次查阅过南沧雌性的记忆数据后,才开始变化的?”
“他是心理落差太大。”鸣骨淡淡回应远汐,“原本以为情投意合,却发现在南沧雌性那里,根本没有他的什么着墨。而他现在,甚至连向她亲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事,像我们这种本就不抱奢望的人也就罢了,可北渊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听完鸣骨的话,霄云和远汐都沉默了一瞬。
显然,几人都清楚,北渊这份异常的根源。
半晌,远汐再次开口:“可是,我们也不能眼看他这么继续自怨自艾吧。”
鸣骨侧目看了远汐一眼:“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我的劝说起不了什么作用。与其想这些,还是盼着南沧雌性能早日归来靠谱一点。”
他抬头看了看渐起的夜幕,道:“走,我们去看看卿竹吧。”
卿竹说完,便起身走向自己的飞行器,霄云和远汐也跟了上去。
……
中域北区,一家酒吧中。
北渊找了个靠窗的安静卡座,点了满满一桌酒品,一杯接一杯地灌下。
酒液辛辣地划过喉咙,却冲不散他心口那密密麻麻的钝痛。
作为能操纵水液的能力者,酒精于他本是无关痛痒。但他偏要借着这徒劳的眩晕自欺欺人,至少在意识模糊间,可以暂时忘却南沧对那头白鹿的关切。
他端着酒杯看向窗外,黑瞳倒映着夜晚的冰雪与蓝色的酒液,逐渐泛起一丝自嘲。
作为龙族天生的佼佼者,他就算被陷害,被排挤,也从未自我怀疑,失掉本心。可在南沧这,他却动摇了不止一次,甚至她已经离开了数十年,还能肆意左右他的心绪。
他陷在卡座中,一语不发,闷闷独酌。吧台前的喧嚣,与他隔绝成两个世界。
为了防人认出,他未着兽形幻化的衣服,而是换了一身常服。帽檐压得极低,墨镜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墨色长发在脑后束起,几缕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将这仅露出的半张脸也遮挡得若隐若现。
但纵使如此,他优越的身形和龙族独有的矜贵气质,还是引起了角落里一位美艳雌性的关注。
即使裹在宽松的常服中,也难掩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再加上那般生人勿近却又自带吸引力的孤傲气质,就像暗夜里的磁石,逐渐让这位雌性移不开眼。
她指尖划过杯口,目光贪婪地锁在北渊露在墨镜之下的优越侧脸,思索片刻,拨开身边簇拥的兽夫与男宠,踩着高跟鞋朝北渊缓步走去。
“一个人来这喝闷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她走到北渊的卡座处,坐到他对面。
说话间,她的视线扫过北渊的胸前。
虽然随着时代发展,兽世的雄性们也开始脱掉原生的兽皮衣物,尝试穿各类不同服饰打扮自己,但是雄性服饰的领口还是会敞开到胸前,以方便雌性辨认其身份。
看到北渊锁骨之下的一片光洁,她眉梢微扬。
“你好,我叫雅秋,是北区新晋的银阶雌性。”雅秋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北渊招呼示意。
北渊侧眸,看向眼前这个来搭讪的雌性。
对方直直与他对视,毫不掩饰眼中的觊觎。而轻飘飘的“银阶”二字,也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年虽然雌性数量渐涨,但除了几位王城的圣雌,并未再出什么满阶和金阶的雌性,银阶的雌性已是极品的存在,基本都是可堪城主之位的人选。
她将身份亮明,话中暗含之意呼之欲出。
北渊并不想理会对方的意图,但出于对雌性的尊重,他还是礼貌回应:“只是路过,来小坐一会儿,等下便会离开了。”
他拿起手中酒,但没有对上雅秋递过的酒杯,只是自顾自地饮了一杯。
对于北渊的冷淡,雅秋并不在意。见北渊并无与她举杯的意思,她便收回酒杯:“还蛮有性格,倒是更加引人好奇了。”
她晃着手中的酒杯,缓缓道:“你一个人在这借酒消愁,可是因为心仪的雌性,并不中意你?”
闻言,北渊手中动作一顿。
捕捉到北渊这份异样,雅秋嘴角弧度更加明显。
她摇头轻叹:“何必如此浪费心神。一个因为你等阶而嫌弃你的雌性,根本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雅秋刚刚观察北渊,并未看出他的等阶气息,而中域北区并无什么金阶兽人,再加上北渊伤神的姿态,所以她便推测这是一个空有皮囊,没有等阶的雄兽。
“其实,你倒也不必自怨自艾。”雅秋托腮看着北渊,“你并非一无是处——你气质独特,很合我意。我不在意伴侣的等阶,你倒不妨考虑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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