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米粉,陆绾绾又重新炖了一锅螺蛳猪骨浇头,再炸了十来个虎皮鸭爪,一碟煎蛋、一碟炸豆腐皮,至于灵魂酸笋,是一个半月前就泡上的,这个时候酸臭味正浓。
末了,又往粉里烫上一把当季新鲜的藤恩。
再配上一勺红彤彤的辣油,一道又臭又香,色香味俱全的螺蛳粉便出锅了。
众人嗅着这酸臭味,下意识想要去捂鼻子,可嘴角已经不争气留下眼泪来,尤其是郑氏和东儿,二人同陆绾绾一样,犹爱一口酸。
当即一人捧起一碗螺蛳粉,吸溜一口粉汤。
“哇!这汤好好喝……”东儿眼神晶亮,又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米粉,他年岁小,不太能吃辣,却执意放了一勺辣油,一口汤一筷粉下肚,小嘴俨然成了红彤彤的香肠嘴。
可他浑然不觉,一边辣得直嘶哈,一边手嘴不停。
其余几人尝过一口汤,更是话都没说,当即埋头狠吃起来,便是平日里最讲究吃有吃相的李青,这一刻也化身成了干粉狂人。
一时间,灶房里只剩下哐哐干粉声。
不到一盏茶功夫,一个个接连意犹未尽放下筷子,面前的大海碗全都吃空了,连一块辣椒碎末都瞧不着,一众人也全被腌制入味,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酸臭。
“以前觉着臭豆腐就够好吃的了,没想到还有比臭豆腐还臭,还好吃的!”
“是啊,这螺蛳粉比大鱼大肉都美!”
“还有这米粉,比起面条可不是恣意一星半点。”
“陆姐姐,你脑袋里是不是装了个灶神,不然咋能想出螺蛳粉来……”
陆绾绾哑然失笑,“我这不过是恰好碰上罢了。”
“坏了,刚忘记给裴公子留一份了。”郑氏听言,猛地想起螺蛳粉是闺女给裴公子准备的,可刚只顾着尝味,却是将正事给忘了。
这次虽然泡了六斤米,但只有两斤米浆是成功的。
剩下四斤的米浆榨粉虽然没像第一次断得那般厉害,但一个干了点,一个又硬了点,去送人也有些拿不出手。
陆绾绾摇头,“不急,这螺蛳粉我还得再琢磨琢磨。”
陆同湖见状思忖道:“可是榨米粉还有要改进的地儿?”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不由齐齐怔了怔,这么好吃的粉,居然还有要改的地方?
“二哥说的不错。”陆绾绾点头。
这次的螺蛳粉味道不错,但还是不太对。
她曾经吃过正宗的柳市螺蛳粉,米粉中自带一股微酸,那种酸不是陈醋或酸菜的酸,而是属于生榨米粉独有的米酸,让人吃着舒爽,而且完全不会觉着腻。
众人是第一次吃着新奇,自然不觉得如何,可裴珩是以臭为药,是要日复一日的吃。
只是那种米酸,她得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忽略了。
就在古槐村村尾螺蛳粉味萦绕之时,陆喜姐妹也回到了城南青云巷,今日是她们休沐的日子,早上生意一结束,二哥哥便让她们回了。
老陆家大门半开。
门上贴着大红喜字,屋檐下还挂着一排红灯笼。
姐妹俩刚迈进门,唰地一声响!
坐在柳树根上的陆老婆子猛然站起身,冲了过来,“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一走就是七日,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话到一半,她看见两人身上所穿,三角眼一眯,“你们这衣裳是哪儿来的?”
院子里,周氏等人闻言,也纷纷扭过头来看。
只见姐妹俩一个鹅黄,一个草绿,虽然都是简单窄袖短打款式,但料子全是细棉,而且,这种靓丽的细棉颜色,比起一般的浅色料子,起码要贵上一文一尺。
陆喜看傻子一样瞅她一眼,“自然是二姐姐给我们买的。”
“那扫把星买的?!她怎么会给你们买这么好的衣裳……”陆老婆子一提到陆绾绾,便恨得牙齿都咬得嘎吱作响。
那个贱丫头,居然敢让她活生生疼了三天三夜!
要不是娇娇请来一位好大夫,给她把下巴装回来,她现在都还在受疼,她恨不能将那贱丫头一身骨头全打碎,让她也受受这份罪。
陆喜撞见她眼里的怨毒,眉头皱起,“二姐姐就是二姐姐,不是什么扫把星!”
正恨极的陆老婆子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炸了,当即就要将陆喜身上的衣裳剥下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过是去她那儿待了几天,换了身皮,就敢跟我作对……”
“你干嘛?这可是二姐姐花了一两银做的衣裳!”陆喜赶忙避开,又小心翼翼将被她碰到的衣角给抚平。
“你说什么?这衣裳要一两银!”陆老婆子三角眼瞪圆。
周氏几人听言,也纷纷吃了一惊。
便是娇娇平日里的衣裳,也不过二三百文一件,可陆绾绾竟然随手给陆喜两个人的衣裳都是一两银子,这也太财大气粗了些!
陆喜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两银而已,这对二姐姐来说不算什么。”
“二姐姐说了,春秋各给我们两套衣裳,这还只是头一套呢,之后的只会更好看。”陆鹊在一旁奶声奶气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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