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轧钢厂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陆远刚走进医务科,小李就凑过来低声说:“科长,李副厂长在您办公室等着呢。”
陆远点点头,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李怀德果然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份报纸,见陆远进来,放下报纸站起身:“陆科长回来了?”
“李厂长,让您久等了。”陆远脱下外套挂好,“咱们这就开始?”
“不急不急,你先歇会儿。”李怀德脸上堆着笑,态度比之前更热络了几分,“听说你下午跟杨厂长出去了?”
陆远一边准备针灸用具,一边随意地说:“嗯,去给一位老领导看看腿。风湿的老毛病,杨厂长让我去试试。”
李怀德眼睛一亮:“老领导?是......杨厂长经常去拜访的那位?”
“应该是吧。”陆远说得含糊,取出酒精灯点燃,“领导姓陈,具体的我也不好多问。”
李怀德心中暗暗吃惊。陈老!那可是工业系统里排得上号的人物,杨为民能有今天,背后少不了这位的支持。他李怀德虽然也有丈人家的关系,但跟这种级别的大领导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陆科长真是......深藏不露啊。”李怀德搓着手,在诊床上躺下,解开上衣,“连陈老的病都能看,你这医术,在咱们四九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陆远笑了笑,没接这话,开始消毒银针:“李厂长今天感觉怎么样?药按时吃了吗?”
“吃了吃了!效果太好了!”李怀德兴奋地说,“昨晚我......咳咳,总之效果特别明显!我爱人都夸我了!”
他说着压低声音:“陆科长,不瞒你说,我丈人那边也有几个老同志,身体都有些毛病。要是你方便的话......能不能也给看看?报酬方面绝对亏待不了你!”
陆远手中银针稳稳扎入穴位,语气平静:“李厂长,我是厂里的医生,本职工作不能耽误。至于外诊......得看时间安排。而且有些病能治,有些治不了,得先看过才知道。”
“那是那是!”李怀德赶紧说,“不着急,等你有空的时候。陆科长,以后在厂里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别的不敢说,后勤这一块,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这话说得敞亮,但陆远听得出其中的示好之意。他捻动着银针,感受到李怀德体内肾经的气血在针气的引导下渐渐充盈起来。
“李厂长客气了。”陆远说,“其实我倒是想跟您打听个事——咱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淘换东西的地方?”
李怀德一愣:“淘换东西?你要买什么?供销社没有吗?”
“不是买,是想看看有没有老物件。”陆远随意说着,“我有个朋友喜欢收藏,托我留意着。您知道,有些东西市面上见不着。”
李怀德明白了。这是想去黑市——或者说鸽子市。他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陆科长,这事儿......得小心。现在抓得严,不过确实有些地方,晚上会有人私下交易。你要真想看,我知道个地儿,在东直门外边,老城墙根底下。每周三、周六晚上,天黑以后。”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陆科长,那地方鱼龙混杂,你去的话......最好别带太多钱,也别露富。万一遇到纠察队的,就说走错路了。”
“我明白,谢谢李厂长提醒。”陆远点点头,开始起针。
针灸完,李怀德感觉浑身轻松,腰也不酸了。他穿好衣服,又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陆科长,一点心意,你收着。药的事......麻烦你多费心。”
陆远接过,入手沉甸甸的,里面应该是钱和票。他没推辞:“李厂长放心,方子我会好好配。”
送走李怀德,陆远坐在办公室里,打开布包看了看——三十块钱,五张工业券,还有两张罕见的华侨商店购物券。这礼不轻。
下班铃响了。陆远收拾好东西,锁了办公室门,步行回四合院。
晚饭简单煮了碗面条,吃完后天已经黑了。陆远关好门窗,坐在床边,意识沉入储物空间。
十个立方米的空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最左边是粮食区:一百斤装的大米有一百袋,码得整整齐齐;面粉是五十斤一袋,有一百袋;食用油二十桶,每桶十升;白糖五十斤,精盐五十斤。
旁边是生活物资区:棉布二十匹,各种花色都有;成衣三十套,从内衣到外衣,男式女式都有;肥皂五十块,火柴二十盒,煤油灯五盏,煤油十升。
药品区占了一个角落:抗生素、止痛药、消炎药、肠胃药、外伤处理用品,分门别类放在木箱里。还有一批维生素片和钙片,用玻璃瓶装好。
最里面是贵重物品区:十公斤的小金条,五十公斤的银块,都用油纸包好,外面裹着粗布。还有几件玉器和珍珠首饰,款式简单,但成色极好。
这些东西,足够他在这个年代过上很体面的生活了。但陆远知道,光有物质还不够,他需要的是人脉、是地位、是完成系统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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