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丁书权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你来这之前，有没有去过一个叫李家坳的地方。”杨瑞福问道。
李家坳，这三个字让丁书权瞬间想起来那天和刘潮升一起去拜访李良钦老人时，所听说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头天晚上他们参加的夜宴的来由，其中也提到了玄宗，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也听说了一些关于玄宗的事情。”丁书权说道，夜宴的由来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凑成型，两任李王和啊古婆的故事也从记忆种再次被梳理。
“夜宴?”杨瑞福问道。
“是的。”丁书权答道。
“怎么说的？”
“原先李家坳人迹罕至，也就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后来玄宗派了一任李王前往这里，使得这里也慢慢繁华起来。只不过第一任李王生性跋扈，欺男霸女。后来他中了降头，更是残暴无比，所做之事，人神共愤。此事传到了玄宗耳朵里，便派人来制他，把他制服之后，李家坳的乡亲们为了感谢玄宗，便举行了一个叫赐拜的仪式。不过，随后而来的第二任李王，刚来不多久也失心疯了，玄宗觉得不对劲，请钟馗托梦，找来了一个叫啊古婆的巫师，啊古婆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才把第二任李王治好。按照啊古婆的遗愿，赐拜之后，便就有了夜宴。”
“嗯。”杨瑞福点了点头，“你记性还不错，说的和民间流传的差不多。”
“只不过，告诉你这些由来的人，恐怕也不知道更深层次的事情。”
“更深层次？”
“想听吗？”
“我觉得你今天讲的够久的了，然而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
“……”
“唐玄宗就是真正接触过阴界的人，或者说，那个叫做啊古婆的巫师，定然知晓。”
“嗯，然后呢？”
“你真这么没兴趣？”
“嗯，然后呢？”
“哎，算了算了，看你这么不耐烦，有些东西以后再说吧。”
丁书权长输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扭了扭腰，“走吗？”
“走？”杨瑞福仰起头，一脸错愕，“正事还没办完呢。”
“怎么了，今天晚上难道不是来听你瞎逼逼的？”
“这只是一部分。”
“一部分，我靠，就这一部分你都讲的不明不白，稀碎稀碎的，接下来还能有什么进展。”
“那好吧。”杨瑞福也站了起来，“我教你怎么真正使用你与众不同的能力。”
“什么能力？”
“穿梭于异度空间。”
就像是因为一点点兴趣而答应上门的推销员进门一般，丁书权想从杨瑞福身上得到有关异度空间的信息，然而一直一无所获，被他绕来绕去，中途有几次都想着直接离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只能忍着。
此刻，杨瑞福又一次想提起丁书权的兴趣，他心中其实是知道丁书权想要听什么的，无非就是如何穿梭于异度空间，他也知道，丁书权很想再回那片大草原，然而，杨瑞福并不想他这个时候就回去。
“这次真的不给你绕弯弯了。”杨瑞福一脸严肃。
“那你的意思是，刚刚都是在跟我绕弯弯？”听了这么多废话，再怎么傻的人也听出来杨瑞福所说的东西虽然是他之前没有了解过的，也虽然并非骗他，但就是故意不讲到点子上。
丁书权不明白杨瑞福为何要这么做，花了这么久时间，弄了这么大阵仗，甚至还无视这里的规矩把他强行从原本的世界带了过来，结果到头来还是放烟雾弹。
“你到底想干什么？”丁书权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疲惫，其中也充斥着一丝怒意。
“我其实想让你全面了解这个过程。”杨瑞福眼眉低垂，神色也有些黯然，“但是我也没想到，我的叙事能力这么差，真的不是故意要浪费你时间。”
看着杨瑞福一脸歉意，丁书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到现在仍然披着一层皮，难以看穿。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放下戒备，也无法全然相信其话语。
老狐狸。
这是丁书权给杨瑞福贴上的标签，一直以来，从最开始见到笑眯眯的杨哥，到现在愁眉苦脸地说着自己叙事能力不行的杨瑞福，一张又一张面具在他的脸上变换着，将丁书权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此刻能够说出他内心中真实感觉的也只有面前的杨瑞福一人。
一种惺惺惜惺惺之感，横插在戒备与信任之间，使得丁书权的内心对于杨瑞福这个人的感受变得极为复杂，一方面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信息，一方面却又没有办法全然相信。
“这人是不是以前搞传销的？”除了老狐狸这个标签，在丁书权的内心，甚至都以为杨瑞福曾经是做传销的，不论如何先忽悠你一顿，只要你稍微松口，便得寸进尺，只要敲开了你心房的第一道门，后面就可以在你的心中横冲直撞，这就是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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