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师可是很少见啊，在人数上，恐怕能与其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巫术的分支，蛊术师了。”
一身黄色连衣裙的少女小黑，吸引了丁书权全部的目光，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前者真正的样貌。
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脸上点缀着一抹红唇，两道弯月眉，一只小巧的鼻子，两点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纤瑕五疵，堪称完美。
“怎么了？被小黑妹妹迷住了？”朱琴霞注意到了丁书权挪不动的目光，打趣道。
“咳咳。”丁书权咳嗽两声，偏开头，向着四周的林木环视。
“说正事！”小黑也注意到了丁书权的表情，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驭灵师的契约，我可以帮你画，但是有几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
“说。”
“第一，你的守护灵是谁，属于何种类型的妖兽，实力如何？”
“它叫白灵，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其余的不清楚。为什么要问这个？”
“很简单，驭灵师在与妖兽签订契约的时候，其实力不能超过守护灵的巅峰状态！”
“还有这种规矩？”丁书权没听说过。
“那当然，不然的话，随便抓一只妖兽，逼迫其成为守护灵，然后再去抓一些强大的妖兽签订契约，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驭灵师了？”小黑一脸说道。
“有道理。”丁书权点了点头，“不是说签订契约需要双方同意吗？如何能逼迫它们？”
“唬小孩用的。成为守护灵的契约需要妖兽自行提供，因为上面会印上它独有的生命印记。”小黑继续解释道，“但是成为驭灵师之后，与其它妖兽签订主从契约，就不需要如此。契约是驭灵师提供的，同样需要得到妖兽的生命印记即可。只不过生命印记这个东西，有些手段，也能够强行取出来！”
“是这样。”
“第二个问题，你要和谁签订契约？找到合适的妖兽了吗？它的实力是否在守护灵之下？”
“喏。”丁书权伸出手指向仍旧在地上悲伤哭泣的小玉，“就是她，她是守护灵的孙女，年纪不大，想来实力应该不在爷爷之上吧，只不过她刚刚失去了至亲，一直哭到现在。”
“九尾白狐？！”小黑看了看小玉，惊呼出声，“那个叫白灵的，可真敢干啊，居然让你和九尾白狐签订契约？”
“怎么了？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丁书权看见小黑的嘴巴张成了欧形，眼睛也瞪得老大。
“这么跟你说吧，狐狸原本是普通的动物，很多年前一位大能教会了他的几只宠物狐狸如何使用精力，并传授了法术，自此以后，它们的后代便成了妖兽。九尾狐是妖兽中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有通晓阴阳的能力，能够一眼分辨出阳界生灵和阴界亡魂，并且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九尾白狐在九尾狐当中更是地位崇高，除了一般的九尾狐所拥有的能力之外，它们一族精通幻术，能够制造各种各样的幻境！”
小黑越说越激动，她悄咪咪地走到小玉身边，压住裙子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名叫小玉地白狐幼崽。
小玉抬起头来看了看小黑，脸上仍然挂着两道泪痕，原本光洁丝滑的皮毛都被泪水浸湿，拧成了几缕。
它似乎很是喜欢小黑，又或者实在是太悲伤了，没有依靠，就这样倚靠着小黑的小腿，昏睡了过去。
小黑把它抱了起来，咻地一下消失在林间，来到了丁书权的专属空间。
只留下一句话：“我先带它休息，你回宗门复命吧，等它情绪稳定了，再说签订契约的事情。”
丁书权没有多说什么，一天之内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爷爷，还要成为曾经敌人的仆从，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除了流淌汹涌的泪水，还能做什么？
朱琴霞也低叹一声，双手叉腰：“走吗？”
“走吧。”丁书权看了看周围那些被气刃刮过的地方，心里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若是没有自己插这一杠子，结果会是怎样？
好像是从丁书权的脸上读出了他的想法似的，朱琴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生老病死，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你若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它们，今后好好对待小玉，替白灵老前辈报仇。”
“嗯。”丁书权点了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这片林子。
打斗结束之后，清脆的鸟鸣声又回到了凹坑附近，更有几只口渴了的灰雀扑楞着翅膀站在水潭边缘喝起了水。
它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倒下的树木，被划开的泥土，人工挖掘的大坑，水潭边杂乱的脚印都与其无关，它们只是恰巧飞过，偶然看见此地有水，正逢口渴，便降落了下来。
不远处，一个深邃的山洞充当它们喝水时的背景，洞穴口也被人挖开了一些。
……
回到普龙村之后，丁书权二人向村民叙述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当然，关于白灵的事情自然是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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