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易中海手里的酒碗摔得粉碎,碎瓷片和残酒溅了一地。但这声响仿佛是个开关,瞬间打破了中院那死寂到令人窒息的凝固。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贾张氏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吓得魂飞魄散,一拍大腿,声音尖利的都能刺破耳膜了,“钟铭!你个天杀的小……小祖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老贾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你让他上来……啊呸!你让他怎么沾喜气?你这不是要吓死我们全家吗?”
贾东旭脸白得跟纸一样,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铭……铭爷……这……这可使不得……我爹他……您还是让他歇着吧……”
新婚的秦淮茹站在婆婆和丈夫身后,脸色同样苍白,一双原本水灵的大眼睛此刻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这城里的大院、这邻居、这做派……完全超出了她一个刚进城不久的农村姑娘的认知范围。给死人摆席?还是给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八十大寿”摆?
这个叫钟铭的半大孩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婆婆和丈夫都怕成这个样子?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身子都有些发软。
全院的人都傻眼了,喝酒的忘了端碗,吃菜的忘了夹菜,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钟铭,又看看快要吓瘫的贾家母子。给死人摆碗筷祝寿?还是在这种荒诞的“八十大寿”上?这钟铭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阎埠贵手里的记账笔掉在了红纸上,染出一团墨迹,他都顾不上心疼了。刘海中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傻柱挠着头,一脸憨懵。许大茂则完全是兴奋了,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易中海感觉血压噌噌往上涨,眼前一阵发黑。他好不容易才把聋老太太的寿宴推了,又硬着头皮给钟铭办了这荒唐宴,本以为破财免灾,忍辱负重到这步就算完了,没想到这小王八蛋还能玩出更邪乎的!
“钟联络员!”易中海声音发颤,带着哀求,“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封建迷信要不得!再说……再说这对逝者也不敬啊!你看把新媳妇都吓成什么样了!”他试图把秦淮茹拉出来当挡箭牌。
秦淮茹突然被点名,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贾东旭身后缩了缩,低着头不敢看钟铭。
钟铭目光扫过秦淮茹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眼睛微微一眯,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他故意忽略易中海,看向秦淮茹,语气居然“温和”了些许,但内容依旧惊悚:
“哟,淮茹啊。别怕。我跟你公公老贾哥哥那可是神交已久的好兄弟,感情深着呢!今天我这大喜的日子,他是没赶上,但我这心里头,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这位老哥哥呢!摆副碗筷,让他也感受感受气氛,这叫情和义,值千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侄媳妇儿?”
秦淮茹被他问得头皮发麻,哪里敢回答是或不是,只会拼命摇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不知道……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贾张氏见钟铭盯上了自己儿媳妇,更是急火攻心,也顾不得怕了,一把将秦淮茹拉到身后护住,冲着钟铭叫道:“钟铭!你有啥冲我来!别吓唬我儿媳妇!她刚进门,啥都不知道!”
“嘿!老嫂子你这说的什么话?”钟铭一摊手,一脸无辜,“我怎么是吓唬呢?我这是看在老贾哥哥和东旭大侄子的面子上,让侄媳妇儿认认她这位英年早逝、没能见上一面的好公公的好兄弟!我这是一片好心!”
他这话逻辑之清奇,让贾张氏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易中海知道再僵持下去,真要无法收场了,他狠狠一跺脚,咬着牙对贾东旭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给你爹……摆个碗筷!倒杯酒!快点!”
贾东旭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拿了一副碗筷和一个空酒杯出来,哆哆嗦嗦地在桌子最末位摆上,又倒了一杯白酒。
那副孤零零的碗筷和酒杯放在那里,在热闹的寿宴桌上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一阵小风吹过,院里所有人都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秦淮茹偷偷瞥了一眼那空位,赶紧收回目光,心怦怦直跳。
钟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端起自己的水碗,朝着那空位示意了一下:“老贾哥哥,兄弟我提前过八十大寿,你也喝一杯!别客气!你儿媳妇我也见着了,挺俊俏一姑娘,你们老贾家有福气!以后在下面有啥困难,就托梦给你媳妇儿,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也哥哥你见谅!”
说完,他“滋溜”喝了一口白水。
全院人:“……” 这饭还怎么吃?这酒还怎么喝?总觉得老贾就在旁边看着呢!尤其是秦淮茹,感觉那素未谋面的公公好像真的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古怪和压抑。大家看着桌上的菜,再看看末位那副空碗筷,都觉得有点瘆人,食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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