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帕帕的声音突然贴近话筒,仿佛毒蛇吐信,“那他左手的金戒指,现在戴在谁手上?”
季博达的呼吸一滞。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开口道:“帕帕,我们趁乱跑出了营地,现在大金牙的尸体上没有金戒指。”
电话那头第一次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季博达心道“看来帕帕手里也没几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液体注入容器的轻响。当帕帕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神经质的尖锐:你们还剩多少人?
季博达看着孩子们,算上我,五个。他轻声回答,同时用脚抹去地上的字迹,都是最虔诚的。
“这种事没必要说谎,这几个娃娃兵不太可能上演那种佯攻支援的剧情。”
夜风吹过草原,远处的灯火忽然熄灭了一片,像是有人拉上了窗帘。季博达知道,这场对话的每一秒,都在把某个隐藏的坐标暴露出来。
但正合他意。
季博达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手指却温柔地抚摸着卫星电话的麦克风,仿佛在抚摸一条毒蛇的鳞片。
我的孩子们,帕帕的声音突然变得慈爱,像一勺混着玻璃渣的蜂蜜,你们留在营地,我会来接你们回家。
好的,帕帕,他的声音瞬间注入孩童般的雀跃,我们就在这等着您的到来。
来,孩子们,季博达举起AK-47,枪管上反射着冷月的光,让帕帕爸爸听听我们的忠诚。
嘶哑的童声在草原上飘荡,歌词里充斥着与这样扭曲的意象。季博达一边领唱,一边用匕首在桌子上上刻下深深的刻痕——
当唱到帕帕的怒火焚烧敌人时,他突然拔高音调,同时向使了个眼色。小女孩不明白季博达的意图,走调破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帕帕的呼吸变得急促:唱得真好...我的孩子们...
季博达的拇指悄悄移到挂断键,最后一句歌词却咬得格外清晰:我们愿为帕帕流尽最后一滴血!
通话结束的瞬间,草原陷入诡异的寂静。五个身影迅速无声地行动起来——
烈日当空,营地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盘旋,贪婪地钻进炸开的伤口产卵。季博达站在尸堆旁,面无表情地往手上缠着浸过酒精的布条——这味道会黏在皮肤上三天不散。
“都拖过来。”他踢了踢脚边一具政府军士兵的尸体,腐液从弹孔里汩汩渗出,在尘土中画出粘稠的轨迹。
丧彪第一个动起来。他抓起尸体的手腕,腐烂的皮肤立刻像手套般脱落,露出森白的指骨。胃酸猛然涌上喉咙,但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大家正看着呢。
“不能吐……不能当废物……”
狂龙倒是满不在乎,像扛麻袋似的把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有具尸体的肚子突然爆开,暗红的内脏哗啦洒在他军靴上。
“操!”他骂了一句,却咧嘴笑起来,故意用靴底碾了碾那段滑腻的肠子,“比踩眼镜蛇还带劲!”
季博达在一旁心里笑道:“净吹牛逼,你踩过眼镜蛇么。”
小红和老鼠负责收集散落的残肢。老鼠蹲在帐篷残骸边,颤抖的手指捏起半截焦黑的小臂,突然发现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这人……也有老婆孩子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粗暴地拽下戒指塞进口袋,金属边缘割破掌心都没察觉。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抛上柴堆时,季博达亲自浇了汽油。液体淋在肿胀的肚皮上,形成诡异的反光,像给死人穿了件玻璃寿衣。
“退后。”
火柴划亮的瞬间,瘦猴突然想起家乡的火葬仪式。但这里没有诵经的喇嘛,只有狂龙兴奋的喘息和丧彪绷紧的下颌线。
火焰轰地蹿起三米高,热浪逼得众人后退几步。尸体在火中蜷缩,像活过来般扭动,发出噼啪的爆响。黑烟裹挟着脂肪燃烧的甜腻腥臭直冲云霄,仿佛一根通往地狱的烟柱。
小红突然干呕起来,但当她瞥见季博达冷漠的侧脸时,硬是把呕吐物咽了回去。喉咙火辣辣的疼,却让她莫名安心——
“这才是战士该有的样子。”
接下来便是物资的清点
趁着焚烧的功夫,季博达已经开始清点战利品。他半跪在弹药箱前,手指抚过黄铜弹壳,像银行职员数钞票般精确:
“7.62mm子弹,还剩五百三十发。都是散落在角落和尸体上的,整箱的已经被政府军带走了。”
“F1手雷,四颗。”
“压缩饼干十几块。”
“木薯粉半袋。”
“三个牛肉罐头。”
“一百多斤肉干。”
夜幕降临时,焚尸的火堆终于熄灭。季博达站在灰烬旁,靴底碾着几块没烧尽的白骨。
季博达盯着卫星电话的屏幕,蓝光在眼底映出一片冰冷的算计。他太了解帕帕这种人了——一个能在非洲丛林里建立起童子军团的军阀,绝不会因为一通电话就轻易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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