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秃鹫还在盘旋,
但此刻的营地里,
五个影子正越靠越近
正午的太阳像熔化的铁水倾泻而下,将营地烤得发烫。季博达用藤条在沙地上划出两道分界线,将阴凉处分成三个区域——警戒区、休息区和清洁区。
因为是轮换制度,所以人员分配比较随意。
小红和老鼠,睡觉。他指了指用鬣狗皮铺成的简易床铺,狂龙打扫,丧彪警戒。
蜷缩在兽皮上,眼皮不停跳动。长期处于警戒状态的身体拒绝放松,手指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势。当一只苍蝇落在她鼻尖时,她猛地抽搐一下,差点喊出敌袭警报——直到听见季伯达轻轻的安慰才慢慢平静。
的睡相更令人心酸。他像胎儿般蜷成一团,把一块锋利的燧石紧紧捂在胸口——这是他在战乱中学到的生存本能:永远握着武器入睡。
跪在地上,用一块沾油的破布擦拭着武器。他肿胀的手指笨拙地穿过枪管,却坚持要把每个零件擦到反光
今天中午的警戒者依旧十分专注,趴在营地边缘的观察点,伤疤上的血痂在烈日下微微发亮。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平线,汗水流进眼眶也不抬手擦——季博达上次的惩罚让他记住了这个教训。
突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远处丘地的草丛中有什么动物的身影。
没有惊飞鸟群,移动缓慢。
的食指在铁皮棚子上轻敲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警报暗号。
狂龙慢慢爬上了观察楼。
营地表面平静如常。
狂龙眯起眼睛,远处的草丛在热浪中诡异地晃动着,既不像风吹的节奏,也不像野兽穿行的轨迹。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上被太阳晒得发烫的金属。
丧彪的伤疤在烈日下泛着暗红,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片可疑的草丛——那里,一抹刺眼的黄色时隐时现。不是花豹那种金黄的皮毛,也不是秃鹫的喙,而是一种更鲜艳、更不自然的黄。
狂龙摸到脚边一枚变形的弹壳,指腹擦过上面凹凸不平的弹痕。他瞥了眼正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季博达,手腕一抖——
弹壳精准地砸在季博达的额头上,甚至没能在季博达黢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季博达的眼睛骤然睁开,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睡意。他的目光扫向狂龙,后者正夸张地挤眉弄眼,歪着嘴朝观察楼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季博达像条蛇一样无声地滑向观察楼,光脚踩在滚烫的木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三个孩子挤在狭窄的观察口,六只眼睛死死盯着远处那抹黄色。
开始了目标分析。
那东西在草丛里时隐时现:
- 移动方式:不规则的窜动,不能排除大型猫科动物 。
- 颜色明黄色没有斑点和条纹,太过鲜艳不似自然毛色,起码这几个孩子没见过这种黄色的皮毛。
- 体型不太好判断,毕竟距离太远。
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脏兮兮的手指指向目标:那是......
一阵风吹开草丛,真相大白——
一只穿着破烂T恤的狒狒幼崽,正笨拙地拖着一个明黄色的塑料桶。桶身上UNICEF的字样已经褪色,但依然刺眼。小狒狒的右腿有道新鲜的伤口,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偷喝桶里残留的营养液时被其他动物袭击过。
难免有些心理落差。
- 狂龙失望地撇撇嘴:“这不是敌人,也不算是猎物。”
- 丧彪的食指从扳机上移开,但仍在观察周围是否有成年狒狒。
季博达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注意到:
1. 塑料桶的断口很新,最近被人为破坏,也有可能是被狒狒弄坏的,但断口很规则。
2. 狒狒幼崽不该单独出现在这里。
3. UNICEF的标志意味着......附近可能有救援站。
季博达的望远镜镜片上倒映着远处的山脊,视野里除了摇曳的热浪和被晒得发白的枯草,什么也没有。他眯起眼睛,又仔细扫视了一遍——那缕炊烟仿佛从未存在过,仿佛只是热浪扭曲下的幻觉。
“是错觉,还是……?”
季博达缓缓放下破碎是望远镜,指节在金属镜筒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他转身下楼,木梯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声。
你们注意观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目光扫过狂龙和丧彪,有情况及时叫我。
狂龙立刻挺直了腰板,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好的长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太久没喝水,但语气里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丧彪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伤疤下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远处的草丛,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季博达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回树荫下的简易床铺,躺下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但若有熟悉他的人在场,一定能看出——他的右手始终虚握着左轮枪的枪柄,指腹轻轻摩挲着扳机护圈,仿佛在无声地计算着可能的威胁。
树影婆娑,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他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的胸膛缓慢起伏,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响——
- 狂龙和丧彪低声的交谈
- 远处狒狒幼崽偶尔的呜咽
- 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约莫一个小时后,季博达的眼睛骤然睁开,没有半点刚睡醒的迷茫。他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向观察点。
轮换。他简短地说道,目光扫过四人,小红、老鼠警戒,狂龙、丧彪休息。
丧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望远镜递给小红,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小红点点头,接过望远镜,瘦小的身体灵活地爬上观察楼,像只警觉的猫鼬一样蹲伏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视远方。
老鼠则默默地接过丧彪的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匣,随后走到营地边缘,背靠着一棵枯树坐下,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狂龙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向休息区,一头栽倒在兽皮上,几乎瞬间就睡着了——高强度训练后的疲惫终于压垮了他。
丧彪却没有立刻休息,而是走到季博达身边,压低声音道:那只狒狒……还在附近。
季博达则是一脚踢醒了狂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狂龙满脸疑惑的看向季博达:“怎么了?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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